信使一路狂奔进了乌法城，将捷报送到了太上皇面前。~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太上圣明，乌拉尔城罗刹军果无防备，西帅一击得手。”费密拜道。
他是新鲜上任的罗刹总督，刚到乌法就听到好消息，感觉自己治理罗刹必然顺遂如意。
当然，真正就任还得等拿下莫斯科，目前暂时充当太上皇的参谋。
“阎应元甘凤池干的好。”朱慈烺夸了一句，继续说道：“乌拉尔城乃是罗刹乌拉尔山脉防线的核心，此城入手，乌拉尔山形同虚设，罗刹人再无地利优势。”
“太上，是否派遣援军巩固乌拉尔城防务？”费密问道。
虽然没了历史上的清初蜀中三杰之一的称号，但是费密的能力丝毫不减，其一边做官一边学，如今诗文兵农医工等造诣依旧高深。
给太上皇提个小建议太简单不过了。
太上皇否决了增派援兵的建议。
“鄂毕河东驻军两万，配合五万屯垦兵，此时已经往秋明移动，待乌拉尔易手消息传到秋明，罗刹人即便不降也要弃城而走。”朱慈烺说道。
费密说道：“若是罗刹中枢遣大军反攻，且秋明罗刹军配合夹击，北路军未必赶得及支援。”
“你见识过神机卫。^微￠趣*晓^税*徃¨ -首,发-”朱慈烺说道。
“有神机卫，罗刹人难越雷池一步。”费密彻底放下了心。
此时，秋明总督罗刹伯爵戈利岑正在看乌拉尔城失守的情报。
一张纸，两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十分钟。
“伯爵，我们需要尽快做出决定。”秋明守将对修普诺斯说道。
“继续抵抗还是撤退？”戈利岑问道。
“乌法乌拉尔相继失守，秋明亦难持久，与其损耗军力，不如撤回莫斯科。”修普诺斯说道。
“怕是难以冲破明军围追堵截。”戈利岑叹道。
如果是认真的语气，修普诺斯自然会绞尽脑汁考虑突围，但是戈利岑满脸颓丧，一看就知道想投降。
修普诺斯没有劝说。
理论上讲，乌拉尔山里还是有很多道路可以走的，然而大部队过不去，自己回去也是必死无疑。
而且寒冬将至，若是忽然遭遇暴雪，很可能就被冻成冰棍。
投降起码能保命。
仅仅是保命是不行的。
戈利岑争斗失败被赶来秋明，无牵无挂，其他人包括修普诺斯在内可是有大量产业在秋明的，如果明人不能保证私人财产安全，就算他们两人愿意投降，下面的官员也是不愿意的。·我,得*书_城, ~首*发-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夺人产业更是不共戴天。
所以两人心照不宣，暂时略过了此话题，商量起防御策略来。
该做的准备早就做好了，此时不过复习一下既定策略，再安抚军心，忙忙碌碌中过了半个月，明军抵达城外。
抵达当天，鄂毕河西总管傅眉派人进城。
“果然来了。”
戈利岑与修普诺斯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的如释重负。
就是不知道明军开出什么条件。
使者卓文涛没有绕弯子，见面便摆出了条件。
“太上皇诏令，投降者，贵族去官职保留财产，平民迁徙，农奴之青壮男丁编入附庸军，老弱妇孺迁徙。若是不降，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使者，奴隶也是我们的财产。”修普诺斯说道。
这话绝对没毛病。
罗刹国依旧是农奴制度，与曾经的乌思藏一般无二，农奴是贵族的重要生产工具，如果没有农奴，什么产业都没用。
卓文涛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你们还想着蓄养私军伺机作乱吗？”
“不敢。”修普诺斯说道：“只是没有农奴，留着产业也无用，既然如此，我等何必投降？”
“你们可以不投降！”卓文涛冷冷地说道：“秋明产业皆属尔等所有，若不把尔等打杀殆尽，大明百姓来了以何为生？”
“使者息怒。”戈利岑打了个圆场，说道：“如果一个农奴不留，大家多年积蓄化为乌有，只能被迫反抗，到时候两败俱伤。不如求太上皇开恩，恩准各家留一些农奴。”
“绝无可能。”卓文涛起身，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不降，鸡犬不留。”
说完就走，态度坚决。
包括城里与散居乡野，秋明约莫有三十万人口，真正的贵族不足两千，而农奴多达二十万。
没有农奴，这些贵族任凭拿捏，有农奴在手，则依旧为心腹之患，还不如直接打掉。
送走卓文涛，戈利岑看了一眼搭档，见其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不投降必死无疑，投降还有产业，或许能雇佣人手。”
“雇佣人手代价太大，牲口只要一点饲料。”修普诺斯说道。
“花点钱总比没了命好。”戈利岑说道。
“罢了，召集各级官员商量吧。”修普诺斯说道。
听说能保住自家产业，官员们都心动了。
有钱就能招募人手，大不了跟在大军后面买奴隶，虽说要花不少钱，总比钱被明军缴了强。
最主要的是打不过。
从遥远的太平洋之滨到乌拉尔山脚下，罗刹人与明军打了成百上千次，确实有打赢的时候，但是看如今的局势就知道输的更多。
而今乌拉尔城与乌法失守，彻底打掉了他们的心气。
于是，官员与贵族们迅速达成了一致。
这也是罗刹政策的失败。
来乌拉尔山以东地区做官的，要么是政治失意者如戈利岑，要么是君主集权中被撵来的波耶贵族如修普诺斯，要么就是政治投机者，基本都是以一己之私为先。
上层投降，农奴们只能听从。
长久以来的传统，让农奴们逆来顺受，根本不会反抗。
上下皆降，中间的平民阶层也就没了挣扎的余地。
没等第三天，第二天，秋明城门洞开，戈利岑与修普诺斯带着官员与军队列队出城。
看受降的傅眉面无表情，两人不由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
距离近，了解的信息就多，与罗刹情况相似的乌思藏可是没一个贵族残留，那些和尚们都老老实实地吃斋念佛，不老实的骨头已经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