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爷,我钱包丢了。`看/书*屋_ ¢更,新~嶵¨全′”朱慈烺拉着裤兜豁口说道。
刀口平滑,一看就是职业选手干的好事。
胖衙役看了一眼,说道:“自己不小心,自认倒霉吧。”
“不是,我钱包里有一万多块钱,怎么能自认倒霉?”朱慈烺声音大了一些。
“多少?”另一个衙役问道。
“一万又一百二十块。”朱慈烺说道。
两个压抑对视一眼,胖衙役问道:“你确认?”
“当然。”朱慈烺肯定地点头。
“说说你钱包什么样子。”胖衙役说道。
“黄色的蟒皮钱包,编号123456。”朱慈烺说道。
随着东南百姓的捕捉,如今东南半岛上的蟒蛇越发罕见,其皮革制品也是越发稀少,商家为了进一步抬高售价,将包上打了编号,以证明其乃正品。
一个钱包就值五千多块。
“看你穷困样,怎么可能有蟒皮包?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莫要戏耍了。”另一个衙役说道。
“你们去查啊,抓到贼人自然知道我所言不虚。”朱慈烺说道。
“再无理取闹,抓你进去关两天。”胖衙役恶狠狠地说道。
“好胆……”
朱慈烺一把拉住天上皇,说道:“爹,算了。”
“怎么能算了,贼子……”
“回去再说。^s^a?n?g_b/o\o+k!.`c?o·m?”朱慈烺打了个眼色。
“算你小子识趣。”胖衙役冷哼一声,转过了目光。
显然是没把两人的话当回事。
毕竟,哪个好人会带一万多块钱来打工?
离开了两人巡视范围,天上皇问道:“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朱慈烺冷声说道:“幸好只是偷钱包,若是给我一刀呢?”
天上皇脸色大变。
表面上只是丢了个钱包,其实是严重威胁太上皇人身安全的行为。
就凭这点,此案就上升到了三司会审的程度。
“疏忽了,没想到天子脚下也会有这种危险。”天上皇自我批评一句,又道:“必须严查。”
“贼人倒也罢了,衙役的态度也值得玩味。”朱慈烺呵呵一笑,说道:“他俩甚至都留下口供,十有八九与贼人一起分赃的。”
太上皇猜测很对。
此时,两个衙役已经到了偏僻的角落里,他俩面前站着五六个人。
“王爷,李爷,祸事了。”领头的贼人说道。
“又没人闹将起来,哪来的祸事?”胖胖的张爷问道。
“张爷请看。”贼首取出钱包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钱。!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两个衙役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贵的钱包,这么多的钱,失主能是普通人?
若是火车上流动性大的地方倒也罢了,这里可是京师,天子脚下,天下首善之地,上上下下无数只眼睛盯着呢!
叭~
张爷给了贼首一个耳光,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敢下手的?”
“张爷,小的也冤枉,谁知道一对乡下来的父子会带这么多钱?”贼首带着委屈说道。
“事到如今,只能委屈你了,好在盗窃罪不至死。”李爷说完,掏枪顶住了贼首的脑袋。
“李爷何意?”贼首大惊失色地问道。
“去牢里,算我俩破案了,等贵人的气消了,想办法给你们减刑,实在不行流放去月氏,总比所有人进去强。”李爷说道。
“不错,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办。”张爷掏出手铳,说道:“我相信陈六指会同意的。”
“陈六指是谁?”
“谁?”
张爷转身,只见十多个禁军已经围了过来。
李爷连忙迎上去,问道:“将爷……”
“拿下。”陈王廷挥手说道。
禁军当面,衙役与贼人根本不敢反抗。
将人控制住后,陈王廷又问道:“陈六指是谁?身在何处?”
“我不知道……啊……”
陈王廷根本不管胖子张的惨叫,继续用力碾压其脚趾头。
“贼首,京师贼头子,就在花鸟市……将爷饶命,饶命啊……”胖子张讨饶。
“传令,拿人。”陈王廷说道。
此时,太上皇已经把裤子送给了好大儿。
朱和坪当即召集朝会。
朝臣们看到裤子上的豁口时,无不脑袋嗡嗡响。
能割开裤子偷钱包,能不能捅一刀?
“臣渎职,未能严厉约束衙役,臣请罪。”顺天府尹秦中则当即跪了。
“是啊,衙役巡视之下行窃,若非贼官勾结,怎么可能?”朱和坪冷冷地说道:“京师尚且如此,天下又当如何?”
“
陛下,此事发生不仅仅是官吏腐化,还兴锦衣卫绣衣卫失察,臣请再整吏治。”方以智说道。
“臣附议。”诸人拜下。
朱和坪问道:“整肃吏治,一直在强调,何以屡次三番变坏?”
没能坚持常抓不懈,也很难坚持常抓不懈。
道理也很简单,整肃吏治是皇帝的意志与百姓的愿望,却非官员的意志。
当皇帝疏忽时,官员们便会松懈,下面的小吏发现监管松懈,当然会起心思。
有什么好办法一劳永逸吗?
没有。
这是人性。
所以面对皇帝的诘问,诸人只能沉默。
“朕之所以同意父皇与天尊鱼龙白服,是因为朕以为京师绝对安全,然而京师之事,差点让朕遗恨终生。”朱和坪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此时,穷追到底,无论牵扯到谁,皆不赦免。”
“臣遵旨。”诸臣拜下。
他们也害怕。
要是皇帝借机发挥,完全可以把钱包案变成行刺案,到时候不没几个九族无法结案。
“内阁,领京营调查顺天府上下,调查两卫与各部,遴选精干赶往地方搜集情报,军机处协助。”朱和坪说道。
“臣遵旨。”x2。
朝臣们暗暗叫苦。
显然,皇帝动了真火,将调查扩大化了。
最难受的是,负责调查的是京营。
这些年朝廷机构调整不断,然而京营依旧由皇帝直领,兵将都是皇帝意志的衍生,文官完全无法染指。
换言之,这场调查里全无人情可言,除了少部分可能被收买,大部分都会秉公行事。
大部分朝臣觉得自己没问题,却不敢保证……不,门生故旧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的,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敢想。
不管朝臣怎么想,大调查以及随后而来的大清洗必不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