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军兵齐声高呼,声震苍穹。*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免礼平身。”朱由检说道。
传声筒们次第传话,军兵谢恩后陆续起身。
“诸卿想必已知南下所为何事。”天上皇环顾诸军,说道:“经年累月苦练不缀,为的便是征战沙场,此次灭东吁,乃是诸卿首战,朕问诸卿,怕不怕?”
“不怕~”诸兵高呼回应。
他们都是乌思藏土著出生,以前过的是牛马不如的日子,成为官军后,不但能吃饱,还能感受到尊重。
这才是做人。
要是不卖命,这人做着不踏实。
“诸卿敢战,朕心甚慰,然朕要让诸卿知道为何而战。”朱慈烺挥挥手,喝道:“带人犯。”
不一刻,十多个犯人被拖到诸军前面。
瘦骨嶙峋,神情呆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一块芙蓉膏扔出去,犯人先是一呆,随即猛地扑了上去。
“我的,别跟我抢。”
“求求你们,让我吸一口。”
“滚开……啊……”
“谁抢弄死谁,都给老子滚。”
呼喝惨叫,十多烟鬼瞬间变成恶鬼,鲜血淋漓亦全不在乎。
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烟鬼举着被踩的不成模样的芙蓉膏放到鼻子下,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全不在意自己鲜血淋淋。`j^i`n*j′i*a¢n-g/w?x-c¨.,c`o~m\
忽然,那烟鬼脸色一变,叫道:“火,给我火,求你们给我火~~”
抓心挠肺。
当然没人给他火。
烟鬼惨叫一阵,张嘴咬了一口芙蓉膏,也不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一口,两口,巴掌大的芙蓉膏全部进了肚子里。
烟鬼面露满足,不由躺到了地上,刚躺下,忽然七窍流血。
不见烟鬼恐惧,只见其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前排目睹这一切的军兵无不目瞪口呆。
实在是太刺激了。
“诸卿。”朱由检环顾诸兵,说道:“这些人犯乃是芙蓉膏鬼,芙蓉膏,剧毒也,吸食后欲罢不能,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亦要吸一口,人如鬼。
此番出兵东吁,便是捣毁其阿芙蓉种植园,销毁阿芙蓉苗种,凡吸食阿芙蓉者,皆杀无赦。”
“杀~杀~”诸兵高呼。
“出发,踏平东吁!”天上皇高呼。
“踏平东吁~”诸军高呼,次第开拔。
半天时间,大军抵达东吁边境。
数百东吁守边军已经放下武器,此时蹲在路边看着大军鱼贯而过。
有惊惧,有释然,还有一丝小兴奋。
终于要成大明人了。
虾兵蟹将如此想,种植园主们可舍不得海量的利益。~5¨2,s′h?u.c*h,e^n¨g`.+c`o′m¨
此时,索林那旺萨正抬头看着台上的萨老爷,如同普通奴隶一般。
“你们吃我的穿我的,花费巨多,钱粮从哪来?从地里种出来的!我们辛辛苦苦从地里扒拉一口吃的,然而北人却不允许,竟然发兵来攻。我们绝不答应……”
萨老爷慷慨激昂,台下的奴隶却毫无反应。
长期忍饥挨饿,动辄遭受毒打,拉犁运货的牛马都比他们过的好。
见奴隶们毫无反应,萨老爷闭嘴,挥了挥手。
监工们端着火盆拿着芙蓉膏走过来,将奴隶们围成一圈后,把芙蓉膏扔进了火盆里。
烟雾升起,缓缓扩散,监工们露出沉醉之色。
索林那旺萨吸了一口,感觉飘飘欲仙,被铁镣磨破的脚不疼了,日久劳作的背不酸了,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片刻功夫,诸多奴隶沉醉其中。
萨老爷露出笑容,再次挥手。
酒肉,兵器。
“杀一个北人,赏芙蓉膏十两,有勇气的,上来拿起家伙,喝酒吃泡。吃饱喝足后去找北人,取首级回来领赏。”
“杀北人领赏!”监工高呼。
芙蓉膏价格高昂,奴隶是没资格享用的,但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手下人,萨老爷给监工们用了。
所以监工先疯了。
奴隶本就云里雾里的,被监工感染,当即上前抄起兵器,随机大吃大喝。
吃饱喝足,再来一锅烟,快活似神仙。
出发,干北人。
大大小小几百处种植园,十余万人聚集。
当天上皇深入东吁三百里时,在一处峡谷前看到了黑压压的敌人。
大约两万人。
“服装凌乱,兵器杂乱,大多瘦骨嶙峋的,就这般军队还想阻拦官军?”天上皇不屑地说道。
随征的黄得功说道:“天尊切莫大意,或许是诈败后诱敌深入的,总不能重蹈振武王覆辙。”
孙传庭(囧):这个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天上皇看了眼两侧的山峰,道:“让大军从两侧绕过去,全歼当面之敌。”
吁北群山连绵,对山地师却不是个事。
石柱兵本就擅长翻山越岭,补充进来的云贵乌思藏兵攀山越岭如履平地。
半天功夫,万余山地兵上了山,沿着山脊往敌军后方绕去。
敌军已经发动进攻。
没有阵型,没有火器,只有刀枪甚至木枪,还有意义不明的嘶吼。
显然是嗑嗨了,自以为刀枪不入。
错觉。
当进入火铳射程后,明军一轮又一轮齐射,让东吁兵不得寸进。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四十步距离处尸积如山,血水汇聚成溪,汨汨流淌。
即便如此,东吁兵依旧舍生忘死地冲击。
不一刻,索林那旺萨被督战队驱赶着冲了出去。
神情亢奋,速度飞快。
五天时间,他已经被芙蓉膏征服了身心,此时满脑子都是十两芙蓉膏的悬赏。
扎扎尔多理智尚存,却完全拉不住索林那旺萨,见即将进入明军射程,扎扎尔多一咬牙,将索林那旺萨扑倒在地。
无数只脚踩踏而过,将扎扎尔多踩的口鼻流血,就在他死死坚持时,索林那旺萨挣脱开扎扎尔多,拔脚往前冲。
刚爬上尸堆,一颗子弹正中胸口。
当即凉凉。
没人知道前南掌国王就这么无声无息死了。
东吁兵大后方,萨老爷看着明军丝毫不乱,气的牙关紧咬。
“将军,撤吧,撤回山里打游击。”旁边的副将楚大说道。
“不行。”萨老爷说道:“付出这么大代价,就绝不能就这样撤了,让督战队上。”
“明军火器太……”
砰~
楚大低头看了眼胸口的血洞,再抬头看向萨老爷手中冒着烟的火铳,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怯战者斩!”萨老爷挥舞着火铳大喝道。
左右大惊失色。
大家属于不同的部落,为了抵抗明军而做了分工,不代表你姓萨的就能随便杀人。
大敌当前,显然不是内讧的时候。
各将咬牙派出了自己的亲兵。
有盔甲,兵器齐整,还有火铳,吸了芙蓉膏也是悍不畏死,但是面对明军,与炮灰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