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斯皇帝……”
砰~
马宝踩着倒地的使者,冷声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打一顿倒是无妨。^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显然,他是被“皇帝”这两个字冒犯了。
除了大明皇帝,余者皆为大逆,当诛九族。
打一顿算轻的。
“不要这么暴躁,要有涵养!”朱由检教训道:“作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岂能因言语冒犯而动怒打人?稍后放其离开,割掉耳鼻。”
“臣受教。”马宝惭愧地扶起使者,顺手替对方拍了拍身上的土。
气抖冷。
“我乃大波斯皇帝使者,尔等如此不恭,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使者怒道。
天上皇掏了掏耳朵,说道:“叉出去。”
立刻有亲卫上前,把使者叉了出去。
“你们这些异端,必将坠入火狱,承受无穷的折磨……啊……”
听到惨叫传来,诸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嘴巴再硬,硬不过刀子。
“行了,看看那个……谁来着?”
白文选说道:“阿巴斯二世。”
“对,看看他说了什么。”天上皇说道。
白文选打开阿巴斯二世的信,念道:“代真神行走人间大波斯皇帝诏曰:尔等明人不奉真神,迫害天方教徒,必入无间火狱,沉沦万世不得解脱。今日朕给尔等赎罪的机会,弃械投降,信奉真神。朕代真神行走人间,可免尔等渎神之罪。朕闻尔国太上皇在前线后方,朕特晓谕之,待阵地失守,停留原地,举起白旗,可保性命无忧,若是胡乱逃窜,虽朕已经晓谕三军以活捉为要,难免误伤误杀。^1,7?n′o·v~e?l+.\c^o/m,良言在此,若不遵从,悔之晚矣。投降大波斯,朕此赐予锦衣玉食,优荣厚待,可许尔国赎身……”
“一个个都想活捉朕,朕就那么弱吗?”朱由检不满地说道。
“井底之蛙,天尊何必在意。”陆周劝道。
“看来朕还是不够威风,否则那阿巴斯怎么敢如此猖狂?”朱由检依旧惆怅。
嘴角却在上翘。
阿巴斯如此猖狂,见使者被割去耳鼻,必然怒气冲天,就算发现周围出现明军,大概率也是想着以“打破阵地活捉朱由检”的方式获得胜利。
事实上,阿巴斯二世比天上皇想的要骄纵的多。
他根本就不在意明军的动向。
当看到鲜血淋漓的使者,阿巴斯二世怒不可遏地大吼道:“进攻,攻破明军阵地,一直向前进攻,打到明国去,我要让明国皇帝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靴子!”
“谨遵大皇帝旨。”
诸将领命而去。
已经傍晚,为了尽快攻破明军阵地,联军依旧展开了炮击。
明军的反击零零碎碎。
“哈萨克人真是堕落了,如此羸弱的军队竟然都挡不住。”阿巴斯二世不屑地说道。
贾得巴尔说道:“他们虽信奉真神,却信奉的不彻底,国内有太多异教徒与异端,因此灭国。”
“今晚就是火炮准备,元帅回去休息,明早踏平明军阵地,活捉明国太上皇。”阿巴斯二世说道。
“如你所愿。”贾得巴尔躬身退下。
虽然炮声震天,贾得巴尔依旧睡的香甜。
明国或许很强,面前的明军却不强,让火炮轰一晚,明早去追剿残敌即可。·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就跟前面三场战斗一样。
轻松。
一夜酣睡至天亮,贾得巴尔醒来,发现外面已经没了炮声。
“元帅,对面已经看不到明军,应该全部跑了。”亲兵说道。
“传令各部出击。”贾得巴尔说道。
命令传至前线,早就跃跃欲试的奥斯曼军立刻往明军阵地进发。
阿巴斯二世正在吃早餐。
鲜嫩的小羊羔排放在青花瓷盘里,如同鲜血般透亮的葡萄酒装在高脚玻璃杯里。
阿巴斯二世端起杯子慢慢摇晃着,叹道:“待征服明国,就无需花费大量金银购买这些器皿。”
“沙赫圣明,让明人供奉即可。”波斯大将军默罕默德·古阿姆说道。
“到时候我要让所有波斯人都用上明国的瓷器,都穿明国的丝绸。”阿巴斯二世呷了口葡萄酒,继续说道:“明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会成为大波斯优良的物品供应地,我们要善待他们。为了证明大波斯会厚待他们,必须活捉朱由检。”
“臣亲自督战,绝不会伤了朱由检一根毫毛。”说完,古阿姆躬身退去。
奥斯曼军已经抵达明军第一条壕沟前。
大量的弹坑,不见一个人影,如同前三次一般干净。
“跑的真快。”
感叹中,奥斯曼军继续前进。
波斯骑兵正从左右两侧绕过壕沟,往明
军后方冲去。
“希望不要跟前面一样扑空。”古阿姆暗暗祈祷。
打不了歼灭战,这场战争就遥遥无期了。
波斯骑兵还没就位,奥斯曼军已经抵达第二道壕沟前五十步。
“看不到人,应该是跑路了。”
“当然会跑,明人如同怯懦的老鼠一般胆小。”
“真不知道哈萨克人是怎么输的。”
“被真神抛弃的不虔诚者,不提也罢。”
议论中,队列到了三十步。
轰~
一声炮响,队列中出现一道血路,没等奥兵反应过来,地面上出现一排脑袋。
脑袋前面有火铳。
砰砰砰~
奥军阵型当即如同狗啃一般。
“反击,反击~”奥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吼。
奥兵手忙脚乱地架枪,没等做好准备,第二排人头出现。
又是一轮齐射。
奥兵顾不得火铳口尚未对准明军,匆匆扣动扳机后,转身就走。
壕沟里出现一些血花与惨叫,第三排明军依旧出现在壕沟前。
第三轮齐射。
奥兵大溃。
“懦夫,懦夫!”贾得巴尔怒吼道:“真神的子民,怎么能把后背交给敌人,督战队,怯战者斩!”
督战队出动,中军出动。
溃退的先登军被赶了回去,蓄势待发的中军紧随其后,不一刻,奥军再次抵达明军阵地前五十步。
立定,架枪。
长期与欧罗巴各国作战,奥斯曼的底层兵将素质极高,他们发现明军射程三十步,立刻调整了战术。
没等奥兵开火,密集的火炮声响起。
齐齐一抖,不少奥兵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炮弹呼啸着飞过步兵阵列,落在了联军炮兵阵地上。
火光闪现,破片横飞,瞬间扫到一片炮兵。
轰~
一团蘑菇云卷向天空。
冲击波带着尸体席卷而过,掀翻了附近的火炮。
不要说奥波联军,哪怕大多数欧洲炮兵都没有严格的“炮药分离”的规定,即便明军炮兵阵地的火药被打爆,也不会波及旁边的火炮。
这不只是制度的力量,更是科学的应用。
三轮轰击,奥波联军的一百余门火炮大多被掀翻,炮兵或死或逃。
“将逃兵全部斩首!”阿巴斯恶狠狠地说道。
此时,左右两翼的波斯骑兵已经调转方向冲向明军阵地。
他们并没有因为长久的仇恨而坐视奥军挨打。
单方面挨打。
明军开火时只露出脑袋,装填时退回去全部隐藏在壕沟里,安全性比奥斯曼军大太多。
虽说有一些奥兵冒死冲到了壕沟前,却被严阵以待得长戟手击杀在壕沟外。
奥军阵型肉眼可见地变得凌乱。
如果波斯骑兵坐视不理,奥军必然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