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大典准备的如何了?”朱慈烺问道。′卡.卡/晓^税_蛧+ !更?鑫_蕞¢快~
朱和坪回道:“一切如故。”
“明年,朕欲禅位,你觉得如何?”朱慈烺问道。
朱和坪脸色复杂。
这几年都是他在监国理政,对皇帝会禅位早有预料,但是听皇帝提出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皇爷爷在位二十三年方才退位,爹才在位十四年。”朱和坪弱弱地说道。
“屁。”朱慈烺不屑地说道:“真让老爷子在位理政二十三年,大明早没了。崇祯十六年,你爹去劝你祖父御驾亲征,从而接掌朝政,二十三年登基,算起来掌控朝政二十一年,比你祖父多五年。”
“多出来的五年,大多是孩儿在处理朝政。”朱和坪继续挣扎。
“莫要在意这些细节。”朱慈烺风轻云淡地说道:“你现在继位,十三四年后怠政了,禅位就好了。”
朱和坪问道:“父皇禅位即为太上皇,皇祖父如何称呼?”
父禅位于子,历史上出现不少次,但是祖孙三代同在而孙即皇帝位的,尚未出现。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称呼朱由检?
“你问我?”朱慈烺挥手说道:“礼部文部那么多大儒,他们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朱和坪不再挣扎,问道:“内阁任满,爹以为何人可以接任?”
“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朱慈烺说道。
年龄、能力、资历、清廉、出身(族裔)。·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年龄之所以排在第一,是因为内阁辅臣任满后致仕就封,太年轻则浪费劳动力,太老则耽误对外开拓。
其他的则要仔细调查比对。
忠诚?
国势强盛,人人都忠诚。
“孩儿以为傅山可为内阁首辅,汪伟……”
“不用说,你自己拿主意即可。”朱慈烺打断了朱和坪,说道:“原则你都知道,自己把握。”
朱和坪犹豫了片刻,说道:“爹以后做什么?还是指导科学发展吗?”
“江郎才尽,指导不了喽~”朱慈烺伸了个懒腰,道:“辛苦这么多年,该享受享受了。”
朱和坪无语。
第二天,朝会按时开始。
当看到龙椅上的皇帝,不少人面露诧异。
“诸卿无需惊讶。”朱慈烺笑道:“朕决议禅位于太子,就在明年二月二。”
“陛下三思。”高斗枢纳头便拜。
“陛下三思。”诸臣跟着拜下。
“诸卿无需多言。”朱慈烺说道:“太子监国六载有余,明君之象尽显,朕可安心颐养天年。”
三十出头就要养老?那我们五六十的是不是该去死了?
群臣十分无语。*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礼部筹备禅让暨登基大典,工部于沈阳、凤阳、谅山营造太上宫。”朱慈烺说道。
“陛下,京师不造宫殿吗?”工部尚书方以智问道。
“哪个好人愿意住在京师?”朱慈烺抱怨道:“春季多沙尘,冬季冰雪封路交通不便,夏天当去沈阳避暑,秋天去凤阳,冬天去谅山。”
春天来了,又到了……肯定是浪里个浪。
就在大明皇帝安排自己的退休生活时,遥远的因戈蓝正在宣扬大明威胁论。
此时,圣詹姆斯公园里,两千多人聚集在一处高台前,看着白金汉公爵乔治·维利尔斯。
“诸位,明人已经抵达黑海东海岸,距离欧罗巴大陆仅仅五百多里,还没有英国与法国的距离远。
如果他们登陆欧罗巴,所有人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而罗马教廷也会被摧毁。
或许你们以为天主教都该死,但天主教与新教同奉上帝共诵圣经,而明国是禁止天主教的。
不要以为明人会放过新教,在他们眼里,新教也是天主教,他们是渎神者、异端,根本分不清其中的区别。
明国贪得无厌,暴戾残忍,他们占领了东印度后,对土著大肆屠杀,男的贬为奴隶,甚至会割掉生殖器,女性沦为生育工具或者娼妓,如果他们占领了欧罗巴,我们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乔治·维利尔斯说的口水乱飞,却不是乱说。
大明确实做了。
只不过乔治·维利尔斯没说的是,因戈蓝在美洲也是这般做法,之所以没做成,是实力不允许。
听演讲的百姓却没想那么多,只为大明的残忍而愤慨,又忧虑自己的未来。
乔治·维利尔斯说了半天,感觉精疲力竭,朝台下招了招手。
仆人立刻把烟斗送了上去。
神雾入口,乔治·维利尔斯。立刻精神焕发。
“上帝抚摸了我的头颅,上帝告诉我,全欧罗巴要团结起来,打败邪恶的明人……”
“我也看到
了上帝!”
一声大吼从人群中传出。
他穿着丝绸衣裳,手里拿着烟斗,烟斗里飘着烟雾。
有钱人。
随着关税不断提高,来自明国的丝绸已经不是一般富人能承受得起的了,而来自明国的药膏虽然不是很昂贵,但是每天吸食,花费同样不是富人承受得起的。
事实上,欧罗巴诸国已经开始自己种植阿芙容以取代明国的药膏,并且已经初见成效。
不过因为配方问题,很多人表示嘬了本土烟见不到上帝。
就很淦。
禁止是不可能禁止的。
教皇、国王、公爵们都在嘬,而且各国也需要明国药膏带来的关税。
流失的金银是私人的,收到的关税是政府的。
所以明国威胁论甚嚣尘上,但是与明国的贸易却未曾中断。
当然,这些货物来自于西印度,最起码海关报关文书上是这样写的。
乔治·维利尔斯演讲结束,回到王宫找国王查理二世。
“陛下,反响很好,我们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进。”乔治·维利尔斯说道。
“辛苦了,嘬一口?”查理二世举起蜡烛问道。
明国的蜡烛与明国的药膏才是真正的上帝组合,用别的火种没那个味道。
作为查理二世复辟的亲密战友,一起坐过牢的老铁,乔治·维利尔斯没有客气,与查理二世嘬了起来。
“陛下,国内反明情绪高涨,联合抗明势在必行,是时候把议会党丢出去了。”乔治·维利尔斯说道。
“不要着急,我们不能让人看出我们的真正目的。”查理二世谨慎的说道。
他爹查理一世被克伦威尔斩首示众,克伦威尔死后,其子继承护国公位然而能力不足,最终议会宣布复辟君主制并迎回了查理二世。
因为不是打回来的,查理二世不得不与议会妥协,但他一直在找机会重塑王权,而如今议会势大,牢牢压制着王权。
查理二世觉得可以以联合抗明的名义把议会成员派出去,如果议会人打赢了,那么一切照旧,如果议会人输了,自然要接受惩罚。
在此过程中,查理二世还可以拉拢国内的天主派以增加自己的支持者,虽然如今英国国内的天主教徒已经很少,但是可以获得罗马教皇支持的话,还是大有裨益的。
当然,名义上肯定是一切为了上帝,为了上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