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一见,立即大声道:“诸位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来的正好,这几个人从天鼎山下来,强取豪夺了一件宝物,是不是该拿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啊?”
周围的人皆是一怔,并没有人帮腔,却三三两两地低声交流起来。
那五个人听了,神色却是一变,前面一人慢慢从背上抽出一柄宝剑,向吴少一指。
“你敢将祸水引到我们身上,胆子倒是不小!好,好,就算宝物在我们身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抢夺宝物。”
他身后那人却抢在前面道:“让我来试试他吧。”
说完,抢先拔剑,向着吴少便劈了过来。
他这一剑一出,剑鸣声大作,但见他手中一道青线,射向吴少。
此一剑一出,周围的那七八个“看客”大多一惊,知道这里有修道界高手,不少人萌生了去意,但剑客比拚,也不是随时都会遇上,有机会观摩一下将来也是一项谈资,因此不少人后退几步,驻足观看。
只见那青年人似乎初始略有些慌张,他后退一步,这才举剑相迎,一道青色剑气,瞬间激发。
到了此刻,方才还有些怀疑眼前年轻人能否挡下剑客一击的,都确信无疑,这个青年人同样是名剑客,而且看那真气气势,并不逊于对面的老剑客。
与对方交手,吴少心下略有些踌躇,毕竟他与对面并无仇怨,不可能生死相搏,这样一来,需要调动几分真力倒使他有些犯难,因此对方剑气袭来,他略显犹豫。
呯呯几声响,转眼间两人剑气便几次相撞,声音并不大,看得人似乎也觉得稀松平常。
吴少虽然能够应付对面老者的剑气,但已经用了七分真气,他暗暗惊讶,这老者是谁?剑气似乎比神山上的一些隐士们也不弱多少,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倘若全力施为,自己一定会手忙脚乱。
对面真气明显收敛,吴少也不想全力火拚,一时间,两人僵持在原地,竟难以看出谁更占上风,就在这时,对面剑客忽然低声道:“少侠,有人正在寻找你的麻烦,快跑!”
吴少一怔,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却听对面大喊道:“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随即却又小声道:“少侠,昨夜去找你的是我们的一位兄弟,感谢你手下留情,你我再打几合,你快走!”
吴少一听便猜了事情的原委,大约是昨夜的剑客与这几个人是一伙的,吴少放过那剑客,这几个人心中感激,又知道吴少正被人追击,特来向吴少报信。
吴少正想怎么收手离开,忽听得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洪亮声音。
“六闲人,这小子是个邪道剑修,快将他拿下,为修道界除害!”
这个声音一出,周围的人有人惊讶起来。“原来他们就是‘君山六闲人’,咦?怎么只有五个人?”
“君山六闲人”六个人平时行事低调,务农打渔为生计,六个人名字中分别带有个“贤”字,又经常聚在一起修道练功,外人便戏称他们为“六闲人”,时间久了,他们干脆默认了这一说法,并按年龄自称刘一闲,齐二闲、郑三贤、郑四闲、李五贤、段六闲。六人在江湖上、修道界并不重视名声,但因为六人中出了三名剑客,就算想低调也低不了,修道界和江湖上均知道“六闲人”的名头。
闻听有人说话此言,正在与吴少对战的“六闲人”之一的齐二闲却反而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说话之人,并不认识,便随口问道:“你说的邪修剑客便是这青年人么?他是谁?阁下又是谁?”
“不错,就是此人!此人结交恶灵,专修邪道,伤了许多修道界人士。”那人先不介绍自己,反指着吴少道。
吴少从此人一开口,便知道自己的老对头又出场了,听到他这样诬陷自己,忍不住讥讽道:“鸿兴老怪,你倒说说看,有哪些正经修道人士为我所伤?是你那位专干吸阴采阳之事的好朋友光明大和尚么?还是专会欺负凌辱小门派的‘白云三祖’?”
说实话,吴少显露剑客身份后,伤在其手下的,只有那光明大和尚和白云三祖,而恰恰吴少这样说出来,并给光明大和尚安了一个采阴补阳的罪名,一时让鸿兴老怪也觉得无从反驳。
光明大和尚名声不小,身上的功法也很神秘,众人早就议论纷纷,猜测他来路不正,现在吴少这样一说,鸿兴一时也难以解释。
齐二闲听了此话,反而转过头来,对着刘一闲道:“大哥,原来这青年就是前段时间在白慈观大战道尊、闹得纷纷扬扬那个少年,听说此人姓吴。”
刘一闲也点点头:“怪不得出手不凡,真是英雄出少年。”
鸿兴老怪一听两位闲人言语中对那青年颇有些赞许的意思,不由地大喝道:“六闲人,这小子偷窃宝物,行为极其恶劣,还望六闲人擒住他,为同道除害。”
吴少心中一动,他知道鸿兴老怪一直怀疑他得了什么秘籍,但却又不肯说,吴少也乐得不点破,否则他可能会成为更多人的目标。
想到此处,吴少故意不屑道:“鸿兴老怪,你出自王屋山,听说那地方是兔子都不拉屎的穷山恶水,又有什么宝物值得别人去偷?”
鸿兴刚要说话,却听那刘一闲开口了,他问吴少:“听说你刚从天鼎山下来,是不是得到了那件东西?”
吴少冲他一笑:“老闲人,这话可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会又拿来问我?”
刘一闲一听,呵呵一笑:“咱二人问对方同样的话,总有一真一假吧?”
吴少也是一笑:“也许一真一假,也许两者全真,也许两者全假,这谁又能说得清?”
鸿兴见状,冷笑一声道:“小子,你得了宝物还想跑?快交出来,那周鼎可不是你这邪道该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