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这种地位，拥有天下间的一切，早已到了不为外物喜怒的境界。
但今天，先被捏脸，再被打屁股，最后加上最初那两棒子。
积攒的怨气终于让她破了大防。
她已经想不出来，周轻羽还能怎么活命了。
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师尊砍的！
红鸾张了张嘴，劝道：“师尊，要不算了吧？”
“及时止损得了，这家伙感觉来头不简单。”
天女至尊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吃了天大的亏，就憋着生窝囊气？”
“此仇不报，我誓不成圣！”
轰隆隆——
天地深处，一道沉闷的惊雷闪过。
紧接着，一缕玄妙的力量锁定了天女至尊，接着，其额头就出现了一道火焰印记。
“啊？天道印记？”
“师尊，你……你发的誓，天道回应了！”
红鸾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捂着嘴，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天女至尊都呆滞住了，摸了摸自己额头上，滚烫的火焰印记，当场石化住了。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眼里却尽是惊骇和慌乱：
“不是只有传说中的帝境对天起誓，才会引发天道感应吗？”
“我……我就是一个天人五衰而已，连圣人都算不上。”
“怎么就把我给感应上了？”
从容不迫的天女至尊，陷入了深深的慌乱和不安。
红鸾也倒吸凉气道：“师尊，你不是说，就算是传说中的帝境对天起誓，也需要隆重的仪式，才会触发天道感应吗？”
“你就跟周轻羽开个玩笑，发个誓而已，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周轻羽是帝境，还是十分特殊的帝境？”
只是话刚说出口，她就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我说什么蠢话？”
“那家伙要是帝境，还用得着跟咱们一起冒险？”
顿了顿，红鸾担忧的望着天女至尊额头的印记，道：
“师尊，天道印记如果一直都在会怎样？”
天女至尊人都麻了，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如我所愿，众生不入圣。”
她攥紧了两只小拳头，道：“周轻羽啊周轻羽，你自己看看。”
“是天道逼着我跟你算账，绝不是我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斤斤计较。”
红鸾额头冒出一排黑线，暗暗嘀咕：“想报仇就报仇呗。”
“拉上天道干什么？”
表面上笑道：“那就好说了，等师尊恢复修为，直接杀到天星座，打得他跪地哭爹喊娘求原谅！”
“我们走吧。”
她抓起天女至尊，一跃而起的向着西方的玄女座而去。
但刚飞两步，她忽然一头撞在了什么上，将其给弹了回来。
她警觉道：“师尊，有空间壁垒。”
天女至尊抬头一看，瞳孔剧缩：
“不是空间壁垒，是有人封锁了你我的空间。”
而能够无声无息，封锁一片星空的。
只有一个人了！
戮心至尊！
心中念头刚过。
他们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双手背负的老者。
容颜苍老无比，满脸下垂的褶皱，身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一副行将就木之态。
头顶回旋着五道火焰印记。
双眼阴沉，如阴暗臭水沟里折射的两道苍白亮光。
“真是意外啊，能在这里遇上我们玄女座的天女至尊。”
戮心至尊打量着女童模样的天女至尊，眼神里藏着几许冷意。
天女至尊心中咯噔一下。
雷光灭世，居然都没能杀死戮心至尊？
让她懊悔的是，对方之所以发现自己，肯定是因为刚才那道天道感应。
她暗暗咒骂：“周轻羽！你个死扫把星！我跟你没完！”
可面对戮心至尊，她无暇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