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五雷子是信了,秦宝义当时那就是想打死他。
可五雷子呢,到底秦宝义为啥那样,他还不清楚,就觉着这人是个狠人,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吃生米的那种。
实际上,他们这伙人干的这些事儿,心里都明白,那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今儿个脱了鞋,明儿个能不能再穿上,可都不一定。
你看他们在这儿哐哐地待了一阵子,后来五雷子那帮人也就走了。
对五雷子来说,这趟可没白来,结识了这么多好哥们儿,多值当,对吧?
人家三孩这边也挺够意思,就说了:“既然认识了,都是自家人,那这么着,桂花街这边有个酒吧,还有个酒城,其余那些个地方无所谓了,都交给你那哥们儿朱大宇吧,管理费啥的,让他说了算。”
五雷子一听,心里挺明白事儿的,瞅了瞅说:“我不撒谎,三儿,宝玉,拉倒吧,那朱大宇,你们也都瞅着了,他他妈哪点像个混社会的,就宝玉出来那阵儿,他吓得直嘚瑟,他在这块儿,根本镇不住场子,他没那实力,还得给咱们河北唐山这帮人丢脸啦,你这么着吧,你要真想帮他的话,那你们有肉吃,给他口汤喝就行了。”
就这么的,在天河区的开发区边上,把那边的管理事儿交给朱大宇了。
那边的情况也不复杂,挺简单,就那几家啥的,虽说挣不了大钱吧,但养活那帮兄弟,那肯定是手拿把掐,够用了。
再说这桂花街,也就正式落到三孩和宝玉的手里了。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叭”的一声,门被人给推开了。
这桂花街当时是谁在打理呢?是刘耀辉。
刘耀辉推门进来,往屋里一走,就喊着:“哥,其他家那些个管理费到日子了,也都收上来了。但是有一家,这钱到现在都不交呢。”
“谁家呀?”
刘耀辉回答说:“kd酒吧。”
“他家咋的了,脑袋长包啦,咋这么牛逼,不交钱呐。”
刘耀辉接着说:“他家老板叫崔云波,不知道咋回事儿,反正就是不交钱呀。”
“他崔云波咋的呀,他为啥不交,不得给个理由吗。”
刘耀辉无奈地说:“没有理由,哥,就说不交了,还报号了。”
“报啥号了?”
刘耀辉回道:“说他哥叫崔云峰,是天河六扇门治安科的科长呢。”
“咋的,就凭这个。”
刘耀辉应着:“对,就凭这个,再一个也不知道咋的,你说别人家的钱都交齐了,而且咱们刚到这边收管理费,是不是?你说就他家不交,这往后再他妈提前收可就费劲了,不是哥啊。”
“你这么的,你有他电话不?”
刘耀辉说:“我有啊。”
说着就把电话递过去了,接过电话,直接就打过去了。
电话一接通,客气地说:“哎,你好,哥们儿!!
哎,咋的,你谁呀?
这么的哥们儿,我听说咱家的管理费到现在没交呢,怎么的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咋的?要是有困难你吱声,咱们可以缓一缓。”
结果电话那头不耐烦地回道:“没啥难不难的,我他妈能有啥困难呢?我跟你派来的那老弟我都说明白了,咱家不交,而且也交不了。”
这刘耀辉在电话这头一听就来气了,大声问:“哥们儿,怎么的呢?那你为啥不交,咋回事啊?”
电话那头更横,骂道:“我操,还他妈咋回事儿,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对吧?
我明白你说的啥意思,这么的吧,大哥,崔科长的面子在你们这儿指定是有,这样,你看看你的管理费这边给你打个折,你交一半行不行?而且你也知道咱们拿你这钱跟别人可不一样,咱可不是白拿的。你在这儿,咱说的你都不用雇兄弟了,也不用看场子,咱们全都给你经管着。你说你这酒店、酒吧,这种夜店一个月打仗斗殴的事儿,那也不少吧,是不是?那出了这些事儿,咱不得派兄弟去给你维持吗?你说咱兄弟去了,你也不能让兄弟喝西北风吧,咱们也得养家糊口啊,是不是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