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跟着侧头。+k\k^x′s?w~.-o/r?g\
很快拧眉。
“好重的煞气,里面不会是……”
苏尘摇头:“不是僵,是一个碗。”
“碗?”
这年头就算是火化,一般也是装车上。
像这样大清早用板车来推黑棺材的,罕见至极。
黄南松听到动静捧个牙杯出来看热闹,差点没被呛到。
他慌忙将嘴里的泡沫吐了,就被边上的人拉着过去一阵嘀咕。
“你们嫌晦气,我难道不嫌啊?”
听他们的意思,棺材和死人当街过太晦气了,想拦下来,让这两个人换条路走。
黄南松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虽然老街这边有苏道长镇着,邪祟不敢作乱,但不耽误他们看到棺材脊背发寒啊。
这会儿周围人这么多,他瞄一眼,手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他也听出意思了,这些人就想让他去当这个出头鸟。
他又不傻。
不说推棺材的这两人人高马大的,板着一张脸,看着就不好惹。
就说一般情况下送葬都是下午,他们大清早这么搞,他更怕是棺材里的死人有问题。
想着黄南松就撇撇嘴:“我胆小,可不敢上去跟他们说话,要不你们去喊一下老宋,他可是尸山血海里过来的,煞气重,肯定不怕。·y_u+e\d!u`y.e..+c?o.m/”
一提起老宋,立马有两人对视了眼,转身就往茶馆去。
黄南松见状悄悄松了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嘿嘿。
至于请苏尘,他也想过,但一想到要包红包,瞬间打消了念头。
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此时,黑棺材缓缓停了下来。
黄南松:“!!!”
哪个勇士拦下来的?
他忙跑前头。
没人?
那两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合力将棺材盖推开。
黄南松忙往后退,首接退到刚开门的理发店里。
“老黄,你干嘛呢?”
剃头匠温勇好奇瞄了他一眼,伸头出去一扫,身子一僵。
“不是,这两个王八羔子谁家的?大清早的把棺材停咱们街上,晦气不晦气?”
“晦气晦气!”黄南松生怕他再说声音拔得更高,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扯了回来。
“我说温老哥,你别那么大声,这棺材又不是停你家门口,咱不当这个出头鸟哈。”
温勇顿了顿,挠头:“对哦。”
紧接着又偷偷探头瞄了眼:“嘿,停的老孔家门前。”
黄南松点点头:“老孔可不是善茬,他肯定会闹的,放心哈。`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温勇闻言有些不忍。
“你说他们是不是租不起车才用板车推的啊,估计是大晚上就开始出发,到现在走累了,在咱们街上停一停,其实也……”
黄南松:“……温老哥,你是瞎了一只眼,不是全瞎,没看到棺材板都被推开了啊?”
“……啊?”
温勇重新探出脑袋仔细看了看,皱眉挠头:“他们从棺材里拿出了一只黑碗?里头放碗是什么习俗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搓着手背:“老黄啊,有没有感觉突然冷了许多。”
“奇怪了,难道是我身上这棉衣洗太多回,不暖和了?”
黄南松嘴角抽了抽。
“我也瑟瑟发抖啊。”
对上温勇疑惑的目光,他没好气:“那黑碗指定有问题。”
这情况怕是老宋来也镇不住的,要不,还是花钱请苏道长?
犹豫间,他就听到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万善和,交租了!”
黄南松和温勇对视了眼。
啥?
交租?
不对。
黄南松皱眉问:“万善和是谁?”
温勇比他还迷茫。
他呆呆地摇摇头:“难道是老孔的亲戚?住老孔家里?”
黄南松拍了下大腿。
“老孔是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三间了?”
“不会是租客吧?”
温勇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个姓万的。”
“所以,是真有人花大价钱来咱们这儿租房保平安啊?”
黄南松一边搓着手一边撇嘴:“既然花钱了,就别省那几百块,首接租茶馆对面,这会儿棺材首首往苏道长面前一放,苏道长一个眼神,他们就不敢放肆,对了,苏道长来了吗?”
温勇摇头。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爱跟人打交道,不问你了。”
黄南松话音刚落,边上就传到急促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老孔有些哆嗦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叫魂呢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喂,跟你们俩说话呢。”
“该死的,就知道不能
早起,快冻死个人了。”
黄南松再度探头出去,就见老孔穿着毛衣在推其中一个壮汉。
老孔好胆量啊!
然而任由老孔费劲吃奶的劲儿,壮汉还是岿然不动。
那壮汉只瞥了一眼老孔,后者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下意识缩回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老孔都一动不动的。
一度黄南松都怀疑他是不是首接被某种特殊手段搞死了。
好在两分钟后,老孔身子一颤。
没死就好。
黄南松舒了口气。
其中一个壮汉再度喊了起来:“万善和,交租了!”
老孔干笑着往家里退,等退到门内,立马转身,小跑着去后头,紧接着黄南松就听到他气愤大骂:“姓万的,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赶紧开门,别躲里头不吱声,出来!”
苏尘扫了眼远处的动静,吸了口牛奶,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之前除祟组的记录里有这种情况吗?”他问常玉。
常玉摇头。
俩人这会儿都看出那碗虽然煞气极重,但被控制住,没逸散出来。
至于那两个壮汉,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我猜可能又是哪个老怪物想出来的玩法。”
常玉语气有些无奈:“他们活的岁月太久了,什么都玩透了,觉得无趣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种像是赊刀人那种玩法,你觉得呢?”
苏尘颔首:“所以我在猜,这租金到底是什么?”
“寿数?”常玉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手脚,或者头发?”
“反正肯定不是钱。”
将竹筒里最后一点饭刮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常玉问苏尘:“要过去凑凑热闹吗?说不定我们过去了,老怪物就出现了。”
苏尘:“然后把咱们碾压?”
常玉失笑:“这话说我可以,你?谁能轻易碾压你啊?”
说话间,他己然站起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