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狗狗和孕妇吃?
姜眠似乎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她记得之前去医院寻找楚渺的信息,医生给出的结果的确是楚渺有过产子的经历。
“楚渺的孩子…”
冥冥之中,姜眠有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
不,应该说是猜测。
如果罗阿姨说的酒心巧克力可能导致孕妇滑胎,是不是证明楚渺失去过一个孩子?又或者是被人陷害的失去了一个孩子?
见她神色紧张,温矜怀抬手在人面前晃了晃。
“眠眠,可以暂时放下她的事。”
恐怕是真的害怕姜眠累坏了,温矜怀下一句话居然是约会。
“我们去约会吧,就在今天。”
“今天?”姜眠眨了眨大眼睛,“今天我们去约会?”
温矜怀温柔的笑了笑,心里打的主意是让他放松:“眠眠不愿意吗?”
“怎么会!”
姜眠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不矜持,又马上羞红了脸。
果然,温矜怀就是喜欢她面红耳赤的娇羞女儿态。
出门。
京江花园的春日午后,最为惊艳。
姜眠提着精心搭配的粉色长裙穿梭在粉白相间的樱花道里,像一只修炼成人的花仙,惹得温矜怀挪不开视线。
温矜怀举着单反相机倒退着走,镜头始终追着那个在花瓣雨中转圈的身影。
“慢点走。”
他第三次出声提醒,看着取景框里被风吹乱发丝的姑娘。
“你后面有棵垂丝海棠,和你的气质非常符合。”
姜眠应声回头,浅紫色花瓣迎着微风摇曳生姿。
温矜怀立刻按下快门,显示屏上的画面让他呼吸微滞。
一身江南温柔感的姑娘垂着眸,长睫盖下一个扇形的小阴影,指尖与那朵海棠花触碰着一块,阳光从树冠缝隙漏下来,仿佛在她身上撒了层金粉。
如获至宝,应该说的就是这般。
“给我看看!”姜眠并不知道男人被自己迷住了,小跑着凑过来,发梢扫过男人握着相机的手背。
温矜怀顺势搂住她的腰,把相机转到自拍模式,取景框突然框进两张挨着的脸,姜眠看着屏幕里男人调整角度的模样,耳尖慢慢爬上绯色。
他很少拍照,也很少和人一起合照。
平时的他总是淡漠疏远的,唯独对她,巴不得变成一个粘人精。
温矜怀忽然偏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难得出来一次,多留下一些回忆吧,要不要试试靠在那个木篱笆上?”
他指指不远处爬满铁线莲的白色围栏。
“你穿这个颜色,适合用它作为背景。”
姜眠笑着答应了,等她摆好姿势,才发现男人单膝点地仰拍。
这个角度,让她有一种被求婚的错觉!
明明只是拍照,他居然这样虔诚地仰视穿着婚纱的自己,双手举着的单反就像捧在掌心里的婚戒。
春风吹散她刻意摆的造型,发丝拂过她表情不自然的脸,她听到接连不断的快门声。
“好了吗?”
姜眠揉着刚刚沉浸在幻想中的脸,走过来,发现温矜怀正在把照片导出。
“家里有一面墙是空的,可以挂一面墙的照片。”他把相机递过去,“你看,每一张都十分漂亮,我险些舍不得给别人看。”
显示屏上二十张连拍,记录着她从整理裙摆到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的全过程,最后那张糊成虚影的照片里,她正伸手去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
什么嘛!
分明有几张拍的极其抽象!
姜眠红着脸捶他肩膀,却被握住手腕拽进怀里。
“我可是很听话的拍照了,难道不该奖励一下我吗?”温矜怀的掌心贴在她后腰,隔着轻薄的衣料传来灼人温度。
“我们去吃点心吧!”她慌忙退开半步,从野餐篮里捧出草莓蛋糕,“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草莓蛋糕,但味道是王牌!”
温矜怀看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怀”字草莓果粒,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温母也在蛋糕上写了一个字。
“吃吧,不用听别人说的戒糖,只要咱们不吃太多,怎么样快乐就怎么样来。”姜眠切开蛋糕,把嵌着整颗草莓的那块推给他,“我希望你也开心。”
她的话被堵在突然贴近的吻里,草莓的清甜在唇齿间漫开。
温矜怀抚着她后颈加深这个吻,直到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姜眠瞥见来电显示是温宅,连忙推开了温矜怀,红透了一张脸。
温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医生过去了,说眠眠身体健康,你什么时候带她回老宅子玩?”
“我要和她独处两天。”温矜怀面不改色,指尖绕着姜眠一缕头发,“很久没有和眠眠独处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呛咳声,接着是管家着急忙慌喊人倒水的声音。
等老爷子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行行行,你们小年轻多独处,多独处好啊!”
电话挂得匆忙,最后一声笑没藏住。
姜眠迷茫地眨眼:“嘶…爷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温矜怀舀起一勺蛋糕喂到她嘴边:“他说想抱曾孙。”
草莓在齿间爆出汁水时,姜眠被呛得满脸通红。
温矜怀笑着给她拍背:“晚上想吃什么?”
“嗯嗯…我想一想。”还没从羞涩中回过神来的姜眠忙着擦嘴呢。
缓了一会儿,经过短暂的商量,他俩最终选了京江餐厅的露天座位,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因为vip的缘故,上菜是第一个。
温矜怀切着牛排,姜眠正吃着他的投喂牛肉举着手机拍对岸灯火。
“我包了一场电影。”温矜怀叉起一块嫩肉送到她嘴边,“是你喜欢的那个演员。”
姜眠咽下嘴里的,自然而然的吃下他递过来的:“包场看电影,温总真是挥金如土,不怕别人抱怨我们呀?”
谁料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眼神沉溺的让人沦陷:“我愿意。”
他还有任性的一面,姜眠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吃完饭,两个人直奔电影院,因为碳水炸弹的原因,姜眠困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散场灯光亮起时,温矜怀单手护住妻子的眼睛,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吻:“睡得舒服吗?”
“我怎么睡着了?”姜眠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我错过了电影。”
“你要是想看,我们可以回家看。”
温家的地下电影院和外面的电影院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许多想巴结温家的开发商会第一个把电影提交给温家。
睡了一觉,坐了太久,姜眠再次起身觉得脚踝火辣辣的疼。
她低下头一看,虽然脚踝没有破皮,但已经红了一片,今天玩的太开心而没有注意到脚受伤了。
“脚疼为什么不早说?”同时注意到的还有温矜怀。
没等姜眠解释,她整个人突然悬空。
她慌忙搂住丈夫脖子:“温矜怀!放我下来!”
“别动。”他抱着人往迈巴赫走,车子自动降下隐私挡板,“明天让罗阿姨把那些不适合的鞋子全部扔了,不允许他们再不动脑子送过来了。”
姜眠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闻着雪松香水混着自己身上的花香。
一路上,她偷偷数着走过第几个路灯,在第四个路灯下听见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
“眠眠像个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