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邀请你去热河,但是考虑到你的夫人待产状态、所以还是在紫禁城好些。
到时候我也会出席、八旗的一些旗主也会过来,他们没有我那么友善、各个心高气傲。。
我本以为英格兰人是最高傲的人、没想到我的族人才是,没有傲人的资本却骄傲自满。”奕?缓缓说道。
朱文聪感觉这一天来的挺快的,有点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多的人赴宴、看来是公开聚会。
两宫太后也不敢私下地接触朱文聪,毕竟会被太多人做文章、她们也要顾及影响。
“对了!一些朝中大臣也会参加,不过满臣居多、汉臣较少、你见不到你想见的汉臣。
你可能也不是很在乎,那些汉臣心甘情愿当奴才、你是不喜欢这种没有人格的人。
许多人对你是非常的感兴趣、也都想亲眼见见你,只不过他们比较准守规矩。
好了!我也该告辞了、你不必送我,此时此刻我只想静静。”奕?一脸落寞的神情。
朱文聪看着抑郁的奕?,自己说的话有点多、让奕?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与世界。
不管奕?做出了什么决断、始终无法改变清廷的命运,倒不如学习李部堂狠狠的捞钱。
王朝崩塌了可以换个新主子、当下已经没几个掌权者在意清廷的死活,各自忙着自己的买卖。
朱文聪拉住准备离开的容闳,自己更担心他的未来、为了东方的留学事业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老。。老板。。我也该回去了!”容闳弱弱的说道。
“要不要全心全意投入到九鼎的工作?”朱文聪知道容闳是领两份工资,一份清廷一份九鼎。
容闳摇摇头,虽然刚才自己听到了许多劲爆的话题、但自己还是对清廷的未来持看好的态度。
作为从小浸染西方文化的容闳,目前清廷的许多问题并不致命、只要改变教育模式就有生机。
“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对清廷抱有太多的期待,清廷之所以推动洋务、主要是形势所迫。
两次失败的贸易战争让汉人集团找到了借口,旗人是不会承认自身的问题、而是把失败归结于没有开展洋务。
所有人都认为清廷推动洋务就能救国救民,事实上一个病入膏肓的国家真的能靠洋务救活?
说白了、我们的人太过于热爱安逸,这种大环境之下、没有人敢壮士断腕的改制。”朱文聪说道。
“夫君、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容闳先生还是想再努力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不试一试永远不会有改变,每一次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就是赌那一丝的可能性。”苏妍婍走了过来。
朱文聪接过骆雪晴递送的茶杯,自己是真的舍不得容闳这位人才、给清廷干活有点屈才。
九鼎一直在建立属于自己的人才基地,正缺一个合格的掌舵人、朱文聪只认可容闳。
“老板、那我先行离开了?”容闳也是需要保持距离,能来这里面见朱文聪全靠奕?。
“嗯!留学计划要是正式启动记得多多的和九鼎对接工作,美利坚的大学、西方的大学都可以选择。
费用这块我就不承担了、但是他们的生活费我可以支援一二,身处海外不能总是吃苦。
他们要是不愿意回国、你记得联系九鼎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与选择。
朝廷那边不需要你担心、我会和他们沟通好,恭亲王对此是心里有数、知道有些人有异心。”朱文聪吩咐着容闳。
“好的、老板!”容闳朝着朱文聪鞠躬,自己是挺希望他们学成归来、一同拯救大清。
朱文聪望着容闳的背影,此时的他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时间会给所有人答案。
清廷的洋务运动最终走向失败,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夫君、东方的有志之士如此之多,为什么会走向衰败的结果?”路易斯不理解,搁在西方那是大傻子。
西方就没有为国为民的有志之士,他们无不是资本家的喉舌、只为资本家卖命。
路易斯在东方生活这么长时间,多少明白了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民族,这在西方是见不到东西。
“报国无门!你什么档次也敢为国为民!是不是有谋逆之心!来人拖下去砍了!”朱文聪打趣道。
路易斯捶打着朱文聪,仔细思考还真的是这个理、容闳回国之后就是报国无门不得已给太平天国卖命。
朱文聪想起了一个传闻,当年英法攻破京师、无数带路党指挥着洋人去洗劫旗人。
这种大环境之下,恭亲王与英格兰公使合谈,本以为被洋人欺负也算了、没想到还被英格兰公使的汉人翻译羞辱。
龚自珍的长子龚橙百般刁难恭亲王,引得恭亲王破口大骂:你等世受国恩,却为虎作伥甘做汉奸!
龚橙回笑道:我等本是良民,上进之路被尔等堵死,还被贪官盘剥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骂我是汉奸,我却看你是国贼。
能拯救大清的人只有旗人、其它人是没有这个资格,三等公民就该做身份对应的事情。
“夫君、我感觉恭亲王没有想象中古板,他敢和你谈论这么多、他就不怕有人传出去?
当下的清廷说来也奇怪,大权在两宫太后手中、政务归恭亲王掌管、年幼的皇帝似乎就是个吉祥物。”苏妍婍询问着。
“他已经摆烂了!从他失去至高权力之后,他已经被踢出了权力中枢、就是一个干活的人。
雪晴、目前远东这边可以调动多少资金?后天的聚会来那么多人,明显是来借钱。
不过要是能让这些王公贵族将积蓄存在九鼎银行,那我们在远东的投资可以大胆一些。”朱文聪对着骆雪晴问道。
“剩余的资金已经投资了满洲开发银行,想要抽调一部分资金、就需要找晋商或者徽商借。
夫君你还是去忽悠那些王公贵族,免得他们死后还将金银珠宝全部带进墓地里。
之前我们去到沙俄投资不存在资金的问题,主要是他们的贵族把大部分的家产委托给我们。
清廷地方上的门阀世家只信当地的商帮,王公贵族他们也只信他们自己人,所以我们的储蓄业务很难开展。”骆雪晴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