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金黄的色彩出现在芦苇飘荡的湖边倒影中, 除了远山湛蓝的影子,还有一支水中随风摇曳的浮漂。 岸边, 一顶斗笠, 一件蓑衣之下, 是八字胡小老头儿深邃的眼神, 和那一动不动紧握有力的双手。 浮漂在水面若影若现, 不一会儿便沉了下去。 “老丈今日收成不错,全是大鱼!” 一旁白色沙滩上,另一位钓鱼人夸赞道。 他俩似乎很熟,都未称呼对方姓名。 “呵呵,钓友说笑了,今日之获不值一提!” 蓑衣斗笠下的深邃眼神,并未回头看那打招呼的钓友,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湖中的浮漂。 不一会儿,那浮漂直接沉到更深处,他起身,用力拉扯,一条两斤多的红尾鲢鱼便入了身下竹瓮。 “各位久等了!容我再甩一杆!” 他对着白色沙滩,道。 沙滩上,不见有人。 沙滩旁的芦苇,随着微风摇曳,倒似人影在动。 拾起鱼钩,挂上诱饵,刷的一声响,鱼线又进入湛蓝湖面之中。 他抖了抖那装鱼的瓮, “可惜呀!这老些年只有今次钓运最好,却不得吃!” 老头儿感叹,又是回头对着那白色沙滩,道。 “尔等偷窥老夫半日了!还不现身!莫不是要老夫请你们吃饭不成?” 他对着那白色沙滩再次道,嘴里有着些许怒气。 忽而,天空狂风大作,黑烟四起, “bong”的一声,白色沙滩旁,芦苇荡中炸裂开来。 十几个身着乌黑盔甲,手持利刃的壮汉在一位红衣男子的带领下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这斗笠钓鱼老者。 “乘风!好久不见,你却已如此老气横秋了!” 红衣男子,道。 手中利刃并未出鞘。 “我以为是谁!当年不可一世的青林子,怎得沦落至此,成为王侯将相的走狗了?” 老头儿嘲笑,道。 “乘风!与我一道,加入愚候府,你还可以逃过杀身之祸!你何必作此无谓之举!言此无用之语?” 红衣男子似要挽留,却见老头儿未动容半点。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次,你们扰了我的鱼,老夫且记下了!” 钓鱼老者,道。 “跟他废什么话!按侯爷吩咐,归附则收,不从则斩!上!” 红衣男子身旁的军士长啐了一口唾沫,举起右手袖口擦嘴后,直接带领众人冲了上去。 “活捉乘风!若是反抗,直取首级!” 那军士长命令众人,道。 满身盔甲的士兵们扯着嗓子就往上冲! “啊!活捉乘风!活捉乘风!” “哎!罢了,此地待不下去了!每次都是如此,毫无意思!” 钓鱼老者看着那十几人冲将上来,却未有一点害怕,只是摇头。 “老头儿!你死定了!”那军士长胜券在握,直接第一个冲了上去。 老头儿,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兰花指,往前一弹,众人便陷入一片白色烟雾之中。 “人呢!人呢?哪儿去了!” 待烟雾散去,那军士长手持利刃,喘着粗气,问道。 所有士兵,全部倒在地上,每人嘴里,亲着一条红尾鲤鱼。 “美人儿,怎地害羞呢!支支吾吾,一言不发,不过你这身子是真软乎呀~” “美人儿!你身子可真滑溜啊!来来来,让我好好摸摸!” ····· 士兵们全都迷恋其中。 “我摸你大爷!” 军士长怒不可遏,直接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士兵一脚。 “啊?” 那士兵突然清醒,发现自己在亲一条鱼,震惊道。 “我与你们说过,乘风道法高深,你们捉不了的!” 青林子走了过来,批评起了军士长。 “那咋整,总得想个法子给侯爷交差吧!” 军士长放下刚才高傲的样子,显得有点惶恐。 “嗯!” 青林子摸了摸胡须,道, “三里外,那所茅屋是他的,一会儿点了!回去就说这乘风算到我们会来,早已人去楼空,房子也给烧了!取回一些烧焦木炭以为凭证,就好!” “道长果然道法高明!妙计!妙计啊!” 军士长如释重负, “哼!无聊!” 老头儿躲在远处山崖上,听到蝇营狗苟之徒的话语,嘲讽起来。 当这队人马举着火把来到茅屋时, 才发现, 乘风果真人去楼空, 茅屋也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道长!这····这这这” 军士长慌了,指着那快要完全烧成草木灰的茅屋,捶胸顿足。 烧得如此彻底,他恐怕只有捧一抔焦土回去证明了。 “笑话!笑话!要烧房子也是老子自己烧,哪儿轮得到你们!记住,世上再无乘风!你们!别找了!” 一个空灵之声从天空之中传来, 而那乘风···· 早化作少年模样,不知去向。 “天下第一修士····果然名不虚传!” 青林子道。 ······
文刀阳月 作品
第一章 房子还是自己烧得好!你们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