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升空就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身姿矫健地躲避开身后的游走球。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在高空抛出许多小球。阳光晃过她的眼睛,可却没有拖慢她的速度。直到队长吹哨,她的怀里揣满了小球。
“找球手非我莫属。”她神情骄傲,金色的长卷发因为飞行散开,比太阳还要耀眼。
喧闹声响起,她跳到草地上,看向聚集的人群。
“麦格院长批准我们在下午使用球场了,分明是你们超时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叫嚷着。
她握住扫帚从人群旁走过,喧闹声越来越大,甚至推搡了起来。
“他们的选拔根本就不公平,瞧瞧她——”芬尼安抬手指向她,却被对方撞了个正着,只能干巴巴地开口:“她用的是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琳妮塔冷哼一声,没多看这群格兰芬多一眼。芬尼安身旁的人满不在意地说:“那不是更好,他们这样怎么能挑出最优秀的球员,我瞧只能找到一群开屏的孔雀。”
“沃克利——你的脸怎么肿了?”芬尼安只看见一个高晃着魔杖的背影,“有人用了恶咒。”他抬起手指指着远去的背影,熙攘的人群将她挡住。
“糟糕的斯莱特林。”芬尼安低声骂着,即使事情上报给了学院,可他却没听到任何有关惩罚的消息。
“我们根本就没抓到究竟是谁动的手。”魁地奇队长说。
“我亲眼看见了。”芬尼安不忿地说。
魔法史课上他再一次看见了琳妮塔,她聚在斯莱特林的学生中,和朋友嬉笑着,根本不把宾斯教授教授放在眼里。
原来她也是三年级的学生呀,他敢打赌她的成绩和她这个人一样糟糕。
从始至终,琳妮塔都没在意过芬尼安这个人,她才不会在意一个冒犯自己的人呢。但当两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在训练时间撞在一起要闹起来时,她有时也会挑衅一样,对着这个给自己翻白眼的男孩做一个鬼脸。反正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谁能想到对决来的这么快呢,四年级的魁地奇比赛场上,芬尼安挥舞着球棒,游走球向琳妮塔的飞旋而来,但却落空。
“注意一下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她的飞行轨迹太怪了。”格兰芬多的球队队长说。
芬尼安将目光锁定在琳妮塔身上,他得摆脱掉训练出的直觉感才能应付她刁钻的飞行轨迹。
“阿德勒!别发呆!”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怒吼惊醒了他。芬尼安击飞了追逐着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游走球。它疾驰着飞向琳妮塔。
琳妮塔伸出了手,又在最后一刻被打断了节奏,游走球撞向她扫帚,一晃眼金色飞贼又隐在了空旷的场地里。
她摇摇晃晃地平稳着身子,飞天扫帚明显慢了下来,她努力地想要摆脱追逐她的游走球,选择纠缠对方的找球手。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们开始畏首畏尾,斯莱特林的球员可不在意这些,他们举止粗暴地干扰起追球手。终于在斯莱特林再进一球时,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看见了金色飞贼。
芬尼安击打着游走球,狠狠撞向了琳妮塔,可对方的飞天扫帚用一种不可思议角度直接俯冲向草地,砸向地面。
扫帚柄在草地上掀翻了一大块草皮,几乎是扎进了地里,琳妮塔在地面上蜷成一团保护着自己,在喧闹声中颤抖地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的观众席掀起喧闹的欢呼声,这颗金色飞贼直接结束了焦灼的比分。
琳妮塔的飞天扫帚直接报废,碎片洒落一地。她本人倒是只是摔断了两条胳膊。庞弗雷夫人肯定又要生气了。
等到人群散去,芬尼安在她报废的扫帚旁观察着,当破破烂烂的扫帚被拼在一起时,他才发现琳妮塔用平稳性换的速度。怪不得她的飞行轨迹那么怪,不平稳的扫帚代表着更危险的飞行,也代表着更灵活,更多意料之外。
校医院内,芬尼安将报废的扫帚摆在她面前,“抱歉,是我先入为主了。”
琳妮塔语气困惑,“本来就是学院间的比赛,三天我就能活蹦乱跳地重新参加训练了,你有什么感到抱歉的呢?”
“球员选拔时我质疑了你的能力,你是非常优秀的找球手,这和你什么飞天扫帚无关。”芬尼安说。
琳妮塔的目光上下扫视过他,最后支起固定住的手臂,举止滑稽地说:“是你!”芬尼安点头,“你的扫帚。”
琳妮塔满不在意地说:“本就是消耗品,比赛后我也是要换的。”
芬尼安神情疑虑,“一场比赛而已,如果你没有改装扫帚是不会受伤的。”
琳妮塔冷哼一声,“那斯莱特林也不会赢。”
他别扭地挠了挠额头,“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娇气的姑娘呢。”
“你在羞辱我吗?”她不满地说。
“那你也不应该对别人用恶咒。”芬尼安的语气变得愤怒。
“随意点评别人难道就是绅士吗?”她冷哼着。
“抱歉。”他语气讪讪。
“我可是不会道歉的。”她神情得意起来。
芬尼安看见她的神态,嘴角轻扬,“我看出来了。”
“看出来——你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啊。”琳妮塔也笑了起来。
芬尼安将巧克力递了过去,在看见两条胳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琳妮塔时,主动给她撕开了包装,递到她嘴边。琳妮塔倒是不客气地狠狠咬下了一大块,嘴巴鼓鼓囊囊地:“你要是想要表达歉意,那就帮我写魔药课论文。”
芬尼安猛地撤回了手,“后天截止。”
琳妮塔晃了晃被包裹住的手,“我本来是想今天写的,如果不是你针对我——”
“你说的是比赛。”他板着脸。
“好吧——要是让斯拉格霍恩院长告诉我爸爸了,我一定会被骂只顾着玩——呜呜。”她瘪着嘴。
“好吧。”芬尼安无措地答应。
“呜呜——魔咒课论文也没完成。”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芬尼安在琳妮塔渴求的目光中站起身,她问:“你不答应也别走呀。”
“我现在回休息室写论文,两份。”芬尼安抿着嘴,耳廓粉红。
“好耶!”琳妮塔欢呼着。
在芬尼安离开前她喊着,“你叫什么名字?”
芬尼安诧异地回头,“我们可有不少课表是排在一起的。”
“谁会注意不相干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琳妮塔的气焰变弱许多。
“芬尼安?阿德勒。”他大步向外走去,又急匆匆地回头,在病床旁的本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明天我还会来的。”他低声说。
“我叫——”她语气高调自豪。
“我知道,琳妮塔·格里芬。”芬尼安的脚步比之前还快。
“哈哈哈,真是奇怪的人。我爸爸才不舍得骂我呢。”她坐在床边,轻荡着双腿。又将目光挪到他留下的名字上,“阿德勒——没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