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组长更生气了。
他拍了下酒店皮沙发的扶手,发出‘嘭’的一声。
“你是不是傻!我跟老成要是真在谈机密的事,门口能没人把守?就你聪明,还冲上来,小命差点给冲没了!”
许姣姣:“”
那种时候,她脑子搭错了筋,稍微一冲动,没察觉出来,也是人之常情吧?
但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逼逼,千万不敢说出来的,怕被年组长再炮轰。
接着年组长巴拉巴拉又说了一通,许姣姣才知道她刚才的奋勇,属实多余了。
正如年组长说的,他真要在房间谈机密的事肯定有人把守,至于为啥当时门口一个人没有,那是因为那个苏国人本就是瓮中鳖,宗凛几个藏在暗处,就等着捉它呢!
许姣姣擦汗,敢情是她好心差点办了蠢事。
这次不用年组长喊,她就迅速滑跪,低头乖乖认错了。
“是我没认清楚形势,差点连累到大家,我愿意接受检讨和处分。”
最后是另一位同志帮忙说了好话,“老年,这事小许是冲动了,但咱不是没跟她通气嘛,换做你我,遇上那种情况,也不是不会傻乎乎地冲上去。
归根结底,小同志的政治方向是正确的,你稍微批评两句,我看差不多了。”
许姣姣眼巴巴瞅着。
年组长:“”敢情就他一个人当坏人是吧?
他哼了一声,皱眉问许姣姣:“你刚才听多少了?”
许姣姣眨巴眼:“也没多少,就粮食啥的”
不过既然是两人故意钓鱼,谈的所谓机密应该也是假的吧?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问的毫无负担。
年组长和另一个人对视一眼。
“是真的。”年组长面无表情道。
许姣姣如遭雷劈。
啊啊啊她不想知道,为啥要告诉她啊!
“那那那个,这事是我能知道的吗?”
年组长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你不能知道我还会告诉你?”
所以说,他们这次来苏国,除了进购一批机器设备和工业原料,实则还肩负着一个秘密任务,进口一批救灾粮?!
前面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后者却是打死也不能泄露风声,以防暴露他们国家缺粮的事实,引起国际粮价大幅上涨!
那些秃鹫、斑鬣蜂拥而上,后果会不堪设想!
“行了,现在你也知道咱们这个秘密任务了,霍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想法子,你有啥好的建议,可以说出来听听。”
年组长是个神奇的人,前脚刚骂了一通人,现在又正儿八百跟许姣姣谈工作了。
一点过渡没有。
许姣姣点头:不错,是个心大、不把事往肚子里揣的领导。
不过,她漂亮的小脸皱巴成一团。
“您可真看得起我,你们几位老同志都没想到的好招,我能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就想到了?太不现实了吧!”
“啥任督二脉?”年组长不解。
“咳,那不重要!”
许姣姣摊了下手,强调:“重要的是我也没辙,但我一定充分开动我的小脑筋,争取帮上队伍的忙!”
年组长也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指望许姣姣一下子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欣慰道:“不错,没被任务吓到还有胆子想辙,不枉我带你出来见世面。行吧,你想吧,想出来了就告诉我,我去霍组长那给你请功。”
话是这么说,其实也没抱希望就是了。
但是咋说呢,不能打击下属的积极性嘛。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带你这丫头去跟老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