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就得意洋洋,告诉他自己赶跑了一只黑狼的英勇事迹。
“你身上有狐狸的味道。”撼岳平静道。
小老虎大惊,抬起爪,对着自己闻了又闻,连声叫道,有吗有吗,怎么她一点也没闻到。
明明今天没和狐狸近距离接触啊。
“看来是了。”撼岳表情不变道。
小老虎呆了一瞬,原来是诈她。她气哼哼的咬住哥哥的兽皮衣裳,用牙齿扎了两个洞。
撼岳心情好像又不好了,护着衣服的力道都没有多少,只说:“别咬了,再咬二婶又要给我做衣裳了。”
小老虎于是想起洞穴最深处窝成一团的兽皮。小老虎天生脾气大,哥哥又格外好欺负,被她视作软包子,理所当然的当成她闹脾气的对象。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四条腿软趴趴的站都站不稳,话也还不会说的时候,她就会咬哥哥的衣服出气了。
一件两件,都是她咬坏的。
撼岳的那些兽皮上的洞,见证了她牙齿长得越来越利的过程。
咬破哥哥的衣裳不会叫小老虎有什么负罪感,但要让二婶做衣裳,小老虎就于心不忍了。
于是改成咬哥哥的手。
这回,哪怕精明如撼岳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了,只好静静的,任由小老虎在她手指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
俞欢到了飞速成长的阶段,吃的越来越多,跑的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大。
母亲终于允许她跟着一块出去捕猎。
耀眼的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洒在郁郁葱葱的地面上。
冕纹虎们成群结队的出去捕猎。
清风袭来,小老虎挺起胸膛,脸颊的毛毛被风吹的飘荡,威风极了。
进入成长期的小老虎一天比一天高大,慢慢的,真的到了没开灵智的动物们望风而逃的地步。
白狐仰仗她才能得以平安无事,有事没事便给她带些好吃的,欢欢称之为子民对她“上供”。
苏苑对这里的开发也越来越深入。
她用苎麻做麻布又制成衣服,还用蔺草编织草席;她用几种草药制作出治疗常见外伤的药粉,还给冕纹虎们治了好几回伤;她发现了更多的作物,食谱越来越丰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部落里有棵粗壮的树,小老虎时常趴在树荫下懒洋洋的打盹。
太阳东升西落,睡着睡着就变了位置,屁股被晒得热烘烘的。小老虎要把屁股藏起来,贴着树,才能睡一个好觉。
日头越来越长,树底下也不凉快了,午睡的地方变成了山洞里。
等再出来睡觉的时候,屁股被晒到也懒得藏起来了。清风拂过,隐约蕴了丝凉意,原来已经快入秋了。
然而本该平静的日子,却透出些不同寻常来,空气中总营造着些令人不安的元素。
俞欢出去玩的时候,看见松鼠忙忙碌碌的爬上爬下,囤积食物,野兔出现的频率也比往常高了许多,几乎每次出去都能看见它们叼着干草、种子之类的跑来跑去。
有点不对劲。
只可惜它们都是不会变成人形的没开灵智的动物,即便抓住它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浮霜抬头看天,轻声道:“似乎,有灾祸要来了。”
“你知道什么?”俞欢问他。
“只是有这样的感觉。”浮霜敛眉。
排成“一”字形的大雁从天上飞过,苏苑抬头,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看见的第几批迁徙的大雁了。
她拧着眉,这太早了。
夏天的尾巴还在,秋天也只在凉爽的气温里体现出来些微存在。再怎么说,这时候迁徙也过早了。
冥冥之中,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越是原生的动物越贴近自然,对于危险越敏锐。
苏苑去到冕纹虎部落里,提醒他们要多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