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川回头，正好见到李淳风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去干什么？”
李淳风平日可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李淳风挥了挥拂尘：“我感觉那里面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你感兴趣的？”苏川不由好奇：“什么？”
李淳风别的不说，算卦能力苏川是服的。
虽然只是金丹修为，叶法善还要请他一同卜算，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有时候，苏川很好奇这些专门研究算卦的，有这么精准的卜算，岂不是哪一天出门能捡银子都知道，想想还挺羡慕的。
李淳风摇了摇头：“不知道。”
“是凶是吉？”
“不知道。”
苏川立马没有那么羡慕，是凶是吉都算不出来，说明这李淳风也不行啊。
他却不知道，李淳风正是因此才十分好奇，若是知道是什么事，要是不重要他还不去了呢。
“好吧，你要愿意就一起吧。”
《大唐地志》载：栖鹤山位于延陵县东南六十里，山势险峻，方圆三十里，东距茅山八十里。
崖壁皆作绀碧色，石纹若吴笺浸墨，遇雨则显仙人骑鹤形，故此得名
阳多生赤茎松，叶似朱鸟覆羽，每值晴霁，日穿云罅照之，烨然若火精缀林。
算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也正是因为这记载，苏川才对栖鹤山感兴趣，想要过去看看。
八十里的距离，对凡人来说，山路崎岖难行，可能需要花费两三日才能抵达距离。
不过对苏川他们而言，此地确实可算作茅山的 “近邻”。
苏川虽已是金丹修士，能够踏云飞行，但却无法带着一人自如翱翔天际。
至于御剑飞行，木薇儿虽能做到，然而疾风扑面，还需时刻稳定身形，实在算不得惬意。
两人本就不赶时间，索性就唤来小柒，骑着七色鹿，一路悠哉游哉，赏景前行，朝着栖鹤山而去。
至于李淳风，主动要跟着，自然还是叫出了纸马
虽说行进速度不快，但一路且行且看，还是不到半个上午，三人就来到栖鹤山前。
想着大唐地志的记载，苏川抬眼望去，却见到山中树木大片倒伏，原本应是美景的山峰也有多处崩塌。
不由有些愣住。
以神识探查，一股阴森之气隐隐萦绕，别说是仙鹤栖息，怕是连野兽都难觅踪迹。
他们这是跑错了地方，还是大唐地志上的记载有误啊。
“这…… 好像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木薇儿看了一眼，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会不会是因为现在入冬了，才会是这样？”
茅山中四季如春，他们并没有什么知觉。
可外界现在早已是隆冬时节，山中这番景象，虽比一般的山更显破败，倒也勉强说得通。
苏川眉头微皱，只得开口说道：“也可能是地志太久没修订了，这座山近年衰败了。”
毕竟是古代，地志记载几十年甚至百年都未必更新。
说不定上面的内容直接是从隋朝抄录而来，记录者大概率都未曾实地考察过。
说到一半，又想起来李淳风还在旁边。
“李道兄，这么近你总算出了的吧，我进这道场到底是吉还是凶。”
李淳风：“非吉非凶。”
苏川翻了个白眼：“果然天下算命的都是一套话术。”
“先上山看看吧。”
苏川左右扫视一番，心中虽觉蹊跷，但也没什么可惧的。
就算山上妖魔盘踞，他和李淳风都在，一般的妖魔怕也活不下去。
三人一进入栖鹤山，那种荒芜衰败之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