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奶奶还总骂他们,说大儿子不贴心,小儿子孝顺。
大儿媳妇奸猾又坏,小儿媳妇贴心贴心又可爱。
他们一家受了不少欺负,直到奶奶死了分了家才消停。
那家一分,他们家和小叔一家就像仇人一样,明明住在一个村上,见了面也不会说话。
只要一开口,绝对是吵架。
今儿也不知道啥事儿,就又吵成这样子。
“娘,怎么回事?”
叶莲跺着脚,晃着自己的手腕说:“就这只银镯子,这是你姐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一直到前年过年她带回来给我。我一直没舍得戴,这几天才戴出来。
结果他们看到了,非说这镯子是我偷的你奶奶的。哼,真是气人呐,你奶奶都死了多少年了,我偷她的?我上哪里偷去,我上坟里偷吗?”
“大嫂,你别不承认。当年娘有一只银手镯我们都知道,后来娘去世,那只银手镯死活找不到,我们也是知道的。
我当初就怀疑是你拿了,但你不承认,我没有证据,我拿你没法,那事儿也就算了。现在好了,你既然戴出来了,就该把这只手镯拿出来分。”
这事儿林平记得,奶奶死的时候他们是为这只手镯吵过架。
小叔一家怀疑他们一家拿了,他们还怀疑小叔一家拿了呢。
毕竟奶奶那么偏心他们,偷偷的给他们可太正常了。
但他们当时叫嚣得实在厉害,看着不像拿了手镯的样子,爹娘就觉得可能真的丢了,后来也没再问。
现在好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娘戴个银手镯竟然又扯出一桩旧案来。
“奶奶的银手镯我见过。”林平举起叶莲的胳膊道:“小婶,你也别在这里喊,你自己睁大了眼睛看看,我娘戴的这只,跟奶奶的那只是不是一只。”
“我知道不是一只。”
林平嘴角抽了抽,“知道不是一直你嚷嚷啥?我看你是来找茬的。”
对方又说:“你们把那只老的融了,打了这只新的。”
林平:“……”
他算是明白啥叫没事找事了,无理争三分。
就她这套逻辑,鸡都能给你辩成鸭。
“我是有发票的,还有盒子。”叶莲说。
然后对方又道:“你去找银匠铺开个发票拿个盒子又有多难?”
叶莲:“……”
林平:“……”
“所以你是认定了这只手镯是老太太那只对吧?”
“对,肯定是娘的,那么大只手镯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叶莲冷笑道:“哦,那你告我们去吧,要是警察说是我拿的,别说和你对半分了,就算让我整只手镯给你我都认。”
“你都找银匠人融了,我找警察有什么用?”
叶莲淡笑道:“咱们这儿银匠铺子就这么几家,你家家户户问去呀。”
“问了有什么用?你肯定把人家收买了。”
这逻辑,他们都无语了,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
林平气急,指着小婶那件毛衣说:“你这件衣服是不是我的秋裤?”
小婶面色一变,“我的毛衣怎么会是你的秋裤?林平,你小子瞎扯什么?”
“哼,我有条秋裤洗后晾在外头不见了,我就怀疑被你偷了。你为了不让我认出来,就拆成了毛线织成衣服。你这件毛衣和我秋裤的颜色一样,这肯定是我的秋裤。脱下来,还给我。”
小婶瞪大了眼睛,感觉被羞辱了。
“你胡说八道,林平你个兔崽子,你的臭秋裤送我都不要,tui。”
“哎呀,那可不好说的,你这都是借口。嘴上说着不要,暗里抱着我的秋裤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