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凝神诀》是一门辅助性的精神力修炼法门
主要作用是静心凝神，增加精神力韧性，提升对精神层面攻击的抵抗力。
姜羽如实回答：“感觉效果并不明显。”
这门秘籍的效果，还不如《聚元诀》。
姜羽很少修炼。
齐院长闻言，并不意外：“嗯，你的精神天赋出众，感受不到明显提升也属正常。”
他话锋一转，叮嘱道：“但即便如此，有空还是要修炼一下。”
“源界之中，千奇百怪，除了物理层面的危险，精神层面的攻击和诱惑也防不胜防。”
“一颗能够抵御外邪、坚守本我的清明道心，往往更为关键。”
“是，学生谨记。”姜羽正色道。
“很好。”
齐院长看向姜羽：“你的剑法和枪法，都已接近四阶的极限了？”
姜羽闻言，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系统面板上那四阶96和91的进度条。
不过，姜羽能够感觉到，再过段时间，也就能正式到99了。
不过是需要点水磨功夫罢了。
“距离真正的圆满，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这个回答既没有过分谦虚，也保留了一定的余地。
齐院长微微颔首。
武艺的提升，越到后期越是艰难。
那最后的百分之一，往往比之前百分之九十九加起来还要难以突破。
“达到四阶的极限，便能见微知著，对于身体的掌控力度更加细致入微。”
“武艺四阶之上，便是所谓的‘凡道绝巅’。”
“这个境界，顾名思义，乃是凡俗武者在技艺层面所能达到的极致巅峰。”
他缓缓解释道：“在源能尚未复苏的古老年代，没有源能的加持，武者们只能依靠对自身潜能的极致挖掘和对武技的千锤百炼来提升实力。”
“当一位武者将某一项武技，无论是拳脚、刀剑还是枪棍，磨砺到登峰造极，一招一式都臻至化境，便可称之为‘凡道绝巅’。”
“达到这个境界的武者，其战斗意识将变得无比敏锐，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他们往往能够通过观察对手最细微的动作、呼吸的频率、乃至眼神的变化，就能洞察其下一步的意图，做到料敌先机。”
“同时，他们对自身肌肉、筋骨的控制，也将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齐院长看向姜羽缓缓道：“每一分力量都能运用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浪费，少一分则不足。”
“即便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凭借对身体的极致掌控，加速愈合伤势，并且持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齐院长笑了笑，看向另一侧，视线似乎要透过墙壁看向远处：“我们张校长，空间转移之前，便是凡道绝巅的高手，传说他可以靠意念就止住伤口的血。”
姜羽不由得一愣，大空间转移之前，也就是灵气并非复苏的时代。
张维之，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神迹？
以意念控制肌肉，止住血液。
如今的时代，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但是人家张维之，可是在灵气未复苏的年代，就做到了。
“这是什么天才？真就是一人之下？”姜羽心中思绪完全。
“你可知，这个境界为何称之为‘凡道’？”
姜羽沉吟片刻：“因为，仍然是凡俗的武艺范畴？”
“不错，正是因为它依旧是凡人之躯的技巧极致。”
“它尚未真正触及到更深层次的自然之力。”
“凡道绝巅，是人身上的技艺极致，说到底还是人力。”
“然而，古人也早就设想过，一种更加理想的状态，所谓天人合一，长生有望。”
齐院长笑了笑：“道家金丹，佛门舍利，武者先天，究其本质，古代先贤们都在探索自然。”
“自然？”姜羽心中暗暗思索。
这似乎与他所悟的道理相似。
“人力有限，而天地无穷。”齐院长说道，“武者修行，初级，以人之力锤炼自己，之后，引动源能，便是借天地之力，锤炼有穷之力，以至于无穷。”
“武者的肉体、精神、武艺，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淬炼，变得越发强大。”
“高深的武者，甚至可以凌空虚渡，肉身可在太空行走。”
“单凭肉体，一拳可以轰碎一座大山。”
他目光悠远，仿佛在眺望无尽的星空：“似乎，这听起来很强。”
“但，所谓高山，不过是这星球的褶皱。”
“哪怕以如今的科技，想要去往火星，也需要不短时日。”
“我们武者，无论个体力量如何强大，与这浩瀚的宇宙、无穷的天地相比，终究是渺小的。”
齐院长缓缓道：“想要突破自身的极限，达到更高的境界，就必须学会去感知和理解，借助这方天地的力量。”
“世界万物，皆从自然中孕育而生。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乃至我们人类自身，无不遵循着某种冥冥之中的自然规律在演化。”
“我们修炼武道，其根本，又何尝不是在体会‘自然’之道，通过理解和顺应这些规律，来实现自身生命层次的跃迁呢？”
“武者修行，就和人类掌握科技一样，认识规律，利用规律，改造世界。”
齐院长笑了笑：“观沧海之大，以壮其心；察金石之坚，以强其神。”
“纳天地伟力于己身，才能让我们变得更强，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
齐院长声音低沉：“我到了如今的境界，才越发明白，我们终其一生，所做的一切努力，或许都只是在尝试做‘理解自然’这四个字而已。”
“你对这方天地的理解越深刻，对那些隐藏在万事万物背后的规律洞察得越透彻，你的境界，自然而然也就会越高。”
姜羽静静地听着，将齐院长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他明白，齐院长此刻所说的，并非具体的修炼功法或武技招式。
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武道理念，一种指引方向的哲学思辨。
“无论是你突破五阶，还是想要再有所突破，你就不能只做自己，但又必须得做自己。”
这概念很抽象。
姜羽有些愣愣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