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第252男人的疼

“哼！你这家伙，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多久？整整五年啊！要不是我今天刚好路过你们家门口，都压根不知道你回来了！你可知道你走之后，叔叔阿姨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劲儿？连房子都卖了！这五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呀？”蒋妮一边噼里啪啦地说着，一边轻轻敲打着刘波的胸口，嘴里虽然一直在埋怨，可那眼中满溢的喜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刘波微微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亲切的女孩，目光里满是温柔与歉意。

    “哼，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呢。”蒋妮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轻轻捏起刘波的腰，动作里透着一丝娇嗔。

    “你知道嘛，这些年我无数次幻想过咱们再次见面的场景，我想着，说不定……说不定会在你的葬礼上，噗哈哈哈哈……又或许会在某个街头巷尾，看见你端着个碗，摇着碗里的硬币，手脚还被打断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蒋妮紧紧牵着刘波宽厚温暖的大手，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还假装抹起了眼泪。

    刘波听着蒋妮的话，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古灵精怪、活泼俏皮的她，一点都没变。

    “我曾经担心过，咱们再见面时，会不会已经物是人非了，可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蒋妮轻轻捏着刘波的手，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头也试探性地一点点靠在刘波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与安心。

    此刻的刘波，确实变了，变得更加坚实可靠，浑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温暖。但同时，他又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初那个任由自己撒娇打闹、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的他。

    “小丫头！”刘波宠溺地刮了刮蒋妮的鼻子。

    “嘿嘿嘿嘿。”蒋妮像个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憨憨地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坐在树下，仿佛时光倒流，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有说不完的话，聊起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点点滴滴。

    “妈妈！”一道清脆如铃的温柔声音，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这份温馨的氛围。

    刘波和蒋妮同时转过头，刘波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只见小女孩的脸上同样带着可爱的婴儿肥，眉眼间与蒋妮竟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灵动的眼神，简直就像复刻了蒋妮小时候的模样。刘波看着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那些在街头巷尾肆意打闹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时的他们，天天一起跳绳、抓子、滚车轮、荡秋千，无忧无虑，快乐无比。

    可如今，一晃眼，再次见到故人，她竟已为人母。刘波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可心底却忽然涌起一阵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让他窒息。

    “这是我的女儿，叫蒋小小。”蒋妮轻轻抱起孩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母爱，那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怀中的宝贝。

    刘波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问道：“挺好的，孩子她父亲是谁呀？我认识吗？”

    蒋妮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黯淡，下意识地将小女孩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地说道：“她父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因为重病去世了……”

    刘波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蒋妮的肩膀，满是歉意地说道：“抱歉……”

    蒋妮却并没有像一般女孩那样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大大方方地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告诉孩子：“都已经过去了，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对吧？”“是啊，未来肯定会更好的！”刘波看着蒋妮，想要附和，可话到嘴边，看着她那故作坚强却难掩失落的眼神，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命运啊，为何如此弄人。

    刘波满心疑惑，忍不住追问了许久，想知道蒋妮老公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可蒋妮却始终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说。

    对此，刘波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倘若有机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从时空的洪流里把他救出来。

    刘波不禁想起自己的老大，大学时期，他们经常一起做公益，早起为清洁工阿姨做早餐，还会帮忙清扫街道一个小时，可最后老大却遭遇了那般不幸。

    蒋妮和老大，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可为何命运对他们如此不公，最终都没能得到善终。

    “你的家庭条件以前也不算差呀，怎么现在还住在这里呢？”刘波看着穿着缝缝补补衣服的蒋小小，又看了看穿着如同普通大妈般朴素的蒋妮，心中满是心疼与不解，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你拿着吧。”刘波说着，递过去一张从丧彪那里拿来的银行卡，“密码就是上面的数字。”

    “谢谢，我不需要这个。”蒋妮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无论刘波怎么劝说，她都坚决不肯收下这笔钱。

    面对如此倔强的蒋妮，刘波也是无可奈何。

    思索片刻后，刘波拿出了之前在古玩店淘到的小玩意，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重新从兜里掏出两个由金饰化作的灵玉。

    刘波手中稳稳捏着那两块温润的灵玉，微微闭目，气息悄然流转。只见那灵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渐渐幻化成两条灵动的阴阳鱼模样。

    他极为专注地在其中一条阴阳鱼上，精心刻下“蒋妮”二字，又在另一条上，认真雕琢出“小小”。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倾注了他深深的关切与祝福。

    “妮子，这个你收下吧。这灵玉可不一般，你戴着它，不仅能常年保持青春容颜，更能时刻庇护你和小小，保你们平安顺遂。”刘波说着，将其中一片刻着“蒋妮”的阴阳鱼递给梁秋玲，随后又把刻着“小小”的那片，轻轻送到蒋小小面前。

    平日里十分怕生的蒋小小，此刻却出奇地没有丝毫畏惧。她那粉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刘波递来的小阴阳鱼，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叔叔~”这一声嗲嗲的道谢，让刘波不禁一阵恍惚，仿佛瞬间回到了与蒋妮一同度过的那些纯真岁月。

    蒋妮看着手中的阴阳鱼，心中五味杂陈。她其实并不清楚这灵玉是否真如姚昆所说那般神奇，但仅仅因为这是刘波所赠，她便下定决心，会一直贴身佩戴，将其当作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好好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