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一些酒厂不自己酿酒了,而是专门给一些白酒品牌做代工。
想要生产白酒,是需要资格的。
一些白酒品牌是没有白酒生产资格的,只有找有资格的酒厂帮自己代工。
可这酒厂都不自己酿酒了,那酒从哪里来的?
有专门做原酒的酒厂。
原酒酒厂自己不做成品酒卖的,就向品牌酒提供原酒。
后面很多大的品牌酒自建酿酒车间,产量起来了,就不从原酒厂购买原酒。
原酒厂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不好过了。
这个时候原酒厂想要自做白酒品牌,但是发现已经晚了。
市场已经被各大白酒品牌给占完了。
想要挤进去太难。
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行。
陈元庆:“分厂有选好地方吗?”
“这个事情,现在还属于考虑阶段,这不等你做决定嘛!”
“想好了就做!”
陈军:“行,那我们就收购几个小酒厂,在当地弄一个生产许可证。”
陈元庆:“在外地灌装的酒,就小春坊和春井贡。大春坊、春井坊和六福春依旧是在本厂进行灌装。”
“另外,外地灌装的,就在一定区域内销售,别跨区域。”
“收购了外地酒厂之后,是否继续进行生产?”
陈元庆:“看酒厂的自身情况,如果酿的酒不错,就继续保留生产。并且,酒厂的白酒品牌也是可以保留下来。”
一些酒厂消失掉,并不是酒不好,而是经营出现了问题。
等到陈元庆开完会,来到老丈人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早上还笑嘻嘻的周楚欣,在这个时候,却是板着个脸。
家里面的气氛,也不是太怎么对。
直到陈元庆见到一个小男孩,周弘亮还让小男孩叫陈元庆做“姐夫”。
小男孩眉眼间和老丈人有着些像啊!
陈元庆心中一动,猜测到了什么,但脸上并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清楚这家里面又得要起上一番波澜。
“爸,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挺可爱的。”
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方才是真汉子!
陈元庆不觉得这点事算什么大事,反正早先的时候,不已经都知道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周弘亮居然把孩子带到家里。
没瞧见丈母娘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态度到底怎么样。
但看这样子,看来是接受了。
“一个朋友的孩子,来家里耍耍。”
陈元庆蹲下身子:“真可爱,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无论怎么讲,小孩子是没错的。
“周明昊,你可以叫我昊昊。”
陈元庆:“昊昊你好,我叫陈元庆,你可以叫我庆哥哥。”
“庆哥哥好!”
是个聪明的孩子啊!
老丈人是有点东西的。
有些事情,心里面清楚,但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陈元庆在周家安心的吃了饭,下午的时候在家和爷爷周桂禄聊天。
探讨了一番毛笔字。
陈元庆倒也不是说要装做文人雅士,只是投其所好。
反正整个下午,都没有人和陈元庆说小男孩的事情。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在农村,各家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给宣扬出去的。
不然的话,谁知道谁家的事情啊?
人嘛,受了委屈,就想要找人来主持公道。
这不得把自己的委屈给说叨出来,然后家里面的什么事,也就被人知道了。
要是在乡里面传谁家儿子不孝,大概就是他妈老汉亲口说的。
不然,别人怎么会去评别人家的家事!
自古以来都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是非对错根本掰扯不清楚。
掰扯不清楚就别去管。
吃了晚饭,陈元庆和周楚欣回到家。
周楚欣气呼呼的样子:“你知道那小男孩,是谁的孩子不?”
陈元庆听着窗外传来的风声,这房子建在坡上有一点不好,就是稍有点风,声音就挺大的。
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以前人们会将房子给建在坡脚,而且屋后还得要靠山。
“不知道!”
周楚欣盯着陈元庆,她才不信某人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猜不到。
“我爸的。他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那小孩就是他和小老婆生的。”
“爸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也是算老当益壮啊!”
周楚欣拿起一件换下来的衣服向着陈元庆丢去:“我是在和你说这个事情吗?”
陈元庆:“那说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的?你总是不能把人重新给塞回肚子里面吧?你要是能,我也没意见!”
周楚欣抓了抓头发:“烦人!”
“妈是什么态度?”
周楚欣躺进陈元庆怀里:“你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妈还怪我,说要不是去渝州帮我们照顾孩子,我爸也不会一个人在老家,就不会和那女的勾搭上。”
“这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周楚欣表示自己很委屈,可还真反驳不了。
陈元庆搂着周楚欣:“唉,这个事情,我也不好多说。”
“哼,你当然不好多说了。你和我爸一个样。”
陈元庆:“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行啊,那你今天就来浇浇田,我看你有多少肥水?”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番刺激运动不能过去的。
今天周楚欣,格外的热烈,声调都要高了三分。
还好,墙体修建得厚实,隔音性较强,倒是不怕人给听见。
用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汗水,俩人盖着毯子抱在一起。
在经过一番发泄之后,周楚欣的情绪变得平和了很多:“我爸在外面找了人,还有了孩子,这事我倒是也不生气。反正男人都一个德行,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不生气的原因,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周楚欣本来的打算,这是不戳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哪想到,直接把孩子给带回家里来了。
下次,是不是得把那小老婆也带回来,让自己叫小妈啊?
陈元庆:“面对你们,我要能管得住,我就圣人了。”
周楚欣打了下陈元庆:“听我说。”
“行行,你说。”
“我爸今天要我以后每个月给他加五千块钱生活费。”
五千块……
在三十年后,这就是一个月的工资。
可在九十年代中期,五千块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这么说吧,现在春井坊酒业的普通车间工人,一个月下来也才六七百块钱。
就这待遇,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想要进厂的人,不知凡几。
像是什么找关系,走后门,都给用上了。
但春井坊酒业招人,也是有着要求的,必须身体健康的。
得要有医院的体检报告。
体检不过关的,就不行。
文化水平这块倒是没有要求,但是想要升职,得要考试过关。
陈元庆:“这也不算太高吧!”
周楚欣讥笑道:“陈老板现在是有钱,一点都不晓得人间疾苦了,五千块都不算高了。这钱已经够春井中学100个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陈元庆不和她计较:“不是,你这怎么算的啊?一个月就五十块钱生活费?”
周楚欣:“不然呢,我这都是多算了。有学生,一周五块钱都已经算多的,还有更少的。”
一周五块钱,自己从家里面带米,再是带上些咸菜……
也是够用。
食堂里面一份菜真的不贵,两毛钱素菜,五毛钱荤菜。
“你这别在这转移话题!”
陈元庆:“行行,你继续。”
“我没有同意,我爸还给我甩脸色。好像是我欠了他多少似的。”
陈元庆拍着周楚欣的背:“所以,你答应给多少?”
“就多给两千。养周明昊行,但养他在外面的小老婆,不行!”
陈元庆神情怪异了一下,钱给了,就不在你手里了,还能管人怎么用?
真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