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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云王的婚礼如期举行,往日一身素色的他今日身着大红袍,看起来比平时精神了些许,子芙蓉凤冠霞帔,她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卓风看着周围,没有看到凌誉,开口问道:“西岚皇,今日乃是两国大喜之日,为何不见我国的信阳君?”
盛景帝愣住了,他这些年到是把这人忘记了,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把凌誉送到长涵宫,那可不得了,“朕已经叫人去请了,许是路上耽搁了,卓相放心,信阳君一会就到。”
躲过卓风的视线,他低声对身边的太监道:“去,马上派人去长涵宫,以最的速度把人请回来。”
总管太监胡莱急忙应道:“是,奴这就去办。”
两人的婚礼,由盛景帝做个见证,在众人的祝福下,礼成之后,就是喜宴。
众大臣的亲眷今日有幸参与,沈知樱认真打量着那子芙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位云王妃,长得虽然不说倾国倾城,但是也算是中等姿色,从她的眼神中看的出来,这云王妃外表端庄,但是内心可不安分可不端庄。
子芙蓉朝她看过来,对她挑了挑眉,似乎,在挑衅自己,沈知樱心道:“这公主不会把我当情敌了吧?这云王以前喜欢的,可是沐姐姐,老天,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她收回自己视线,只见那子芙蓉站起身来,正在朝着自己走来,沈知樱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子芙蓉眉眼含笑看着她。
“这位小姐,能否赏脸与本王妃小酌一杯?”
众人皆愣住,这云王妃与这沐家小姐有何交情,竟然主动去敬酒?
沈知樱看着她手中的那杯酒,迟疑了一下正准备接过,那子芙蓉却嗤笑一番,“怎么,沐姑娘是不敢么?今日是本王妃的大喜之日,你甚合我眼缘,我们,交个朋友?”
沈知樱愣住,交朋友?“王妃哪里的话,能与王妃成为好友,是小女的荣幸。”
她接过那酒,一饮而尽,“王妃。”
她将那酒杯倒翻,看着子芙蓉,“刚才是没料到王妃会主动过来敬酒,一时间受宠若惊,既然王妃说了要交个朋友,那么,千姜的这杯,你自然也不能拒绝。”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中倒了酒,递给子芙蓉。
子芙蓉毫不犹豫地接过,一杯见底,“沐姑娘,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王妃,民女王枝舞,敬你一杯,祝两位新人此后能夫妻合睦,白头到老。”
有了王枝舞的带头,各家千金都来敬酒,子芙蓉倒是一个都没有推脱,连着喝了五杯。
沈知樱道:“王妃好酒量,改日若是有空,我们比一比,谁的酒量好。”
王枝舞笑道:“妹妹,你平时喝的可都是些温和的酒,到时可别出丑哦!”
沈知樱轻笑:“枝舞姐姐说的也是。”
子芙蓉豪爽道:“既然要斗酒,那何不趁着今日?”
宸冷云这边招待各位大臣,就听到那边满是起哄之声,他疑惑地看着君瑾月:“啊月,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斗酒!”
孙逸之好笑道:“王爷不去看看你家王妃怎么斗酒的?”
他再看看君瑾月:“你不去看看沐姑娘?”
两人直接无视他,往那人群走去。
“好,云王妃好酒量,沐姑娘,你可要加油啊!”
子芙蓉已经喝了五大坛,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而沐千姜明显的已经微醺,那圆圆的小脸已经泛了红,她含糊不清道:“王妃,继续,我还没醉呢!”
玉竹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担忧道:“小姐,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哪里醉啦,本小姐还能喝。”
她又拿起一坛酒,刚准备往口中送,就直接倒了下去,还好玉竹手,将她扶住,不然今日她家小姐糗大了。
她又拿起一坛酒,刚准备往口中送,就直接倒了下去,还好玉竹手,将她扶住,不然今日她家小姐糗大了。
孙逸之见状,不免调侃道:“哈哈,沐丫头酒量不行啊,这才几坛啊,就倒下了。”
沈知樱醉了,她想反驳,但是没力气。
宸冷云看着子芙蓉,“王妃可是尽兴了?”
子芙蓉暗道不好,这西岚可不比子陵那么豪放,难道自己跟沐千姜斗酒,丢他脸了?
她喏喏道:“王爷,我.”
宸冷云看到了她眼中的胆怯,他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怕自己么?
“斗酒适当就好,喝多了就是伤身,走吧。”
他拉着子芙蓉的手,走出人群,子芙蓉看着那俊美的侧脸,心跳加,他,这是关心自己么?
君瑾月看着已经醉倒的人,吩咐道,“去告诉沐尚书,沐小姐醉了,就先回府了。”
紫夏领命。
子芙蓉听到君瑾月提到沐成安时,身子一僵,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沐千姜,眼中尽是不舍。
宸冷云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心道:“王妃,可是有什么心事?我们既是夫妻,你,可以跟我说,也许本王能帮到你。”
子芙蓉收起自己的神情,恢复如初,“无事,我们走吧。”
卓风等了很久,没等到凌誉,他知道,今天,他是见不到凌誉了。
“卓相,赏脸饮一杯?”
卓风看着眼前这个一眼带着面具的人,“太子,本相想问,信阳君为何至今未来?”
宸冷旭轻笑道:“父皇这是让我来告诉卓相,信阳君说身体抱恙,暂时不便来参加喜宴,改日定当登门贺喜。”
卓风心下了然,这恐怕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但是今日不宜多事,不然日后公主在这西岚的日子不好过,“无事,既然身体不适改日我去看他也是一样的道理。”
说完不再理会宸冷旭。
宸冷旭收起那虚伪的笑,朝着后院走去。
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两双眼睛盯着他。
卓风来到君瑾月身侧,被他身边的一小护卫吸引了目光,心道:“那人,为何给自己如此熟悉的感觉?”
君瑾月看着道卓风紧紧盯着已经易了容的凌誉,皱了皱眉,“卓相,可是有事?”
卓风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笑道:“抱歉,失礼了,只是您的这位侍卫和我一位故人很像,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人身子一怔,没有多大的反应。
“是吗,可能,只是相似而已吧。”
君瑾月也找了个由头,离开宴席,他看着马车上睡熟的沈知樱,竟看的痴了些。
刚好准备拿出毯子给她盖好,就听沈知樱道:“沐姐姐,哥哥,爹,我好想你们,我一定会为沈家报仇!!”
说完扯过君瑾月手中的毯子,翻个身,呢喃着继续睡去。
君瑾月的手停在半空,他刚才听到沈知樱说,沈家?报仇?还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沐成安就她一个独女,没有别的子女,她口中的哥哥是谁?
他觉得,在沐千姜的身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喜宴到了尾声,众人散去。
皇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这议事殿可不平静。
盛景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宸冷旭,“太子,信阳君之事,你给朕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