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挺深的有两三米深。
落地时苏婳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尾椎骨疼右脚也崴了脚脖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她耳鸣眼花眼泪都要跑出来了。
好久没缓过劲来。
脸上也是一道尖利的刺痛。
被一起掉下来的树枝划了一道口子。
她抬手一摸指尖有血。
要破相了。
苏婳恼极了。
她强忍疼痛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冲趴在洞口朝下看的丁烈喊道:“你要是敢下来我就把树枝扎到你身上”
丁烈怒道:“臭丫头你别犯傻老子下去拿到好东西发了财就不会问你要钱了也是为你好”
苏婳知道他厚颜无耻没想到他竟如此厚颜无耻。
跟楚锁锁母女有一拼。
苏婳大声道:“考古队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动这些东西是犯法的”
“犯个屁法老子是你亲爹你不向着老子却向着考古队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苏婳觉得跟他没法沟通。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她俯身多捡了几根树枝两手各拿几根直愣愣地戳着洞口不让他下来。
丁烈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搬来一块巨石做出朝下扔的姿势威胁道:“你让开否则我就把这块石头扔下去了”
这是要砸死自己
苏婳心寒极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爹?
幸好没在他身边长大否则还不知被他养歪成什么样。
僵持间有个保镖察觉这边异常急忙跑过来拦腰抱住丁烈硬把他拖到一边。
交手几个回合后他朝他后脑勺用力劈了一下直接把他打晕。
苏婳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差不多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四个保镖终于把上面的所有人都打趴下拿绳子反绑了。
保镖朝洞口递绳子“苏小姐你抓紧绳子我们把你拽上来”
很快有绳子从洞口垂下来。
苏婳双手紧紧抓着绳子一端。
四个保镖齐力把她拽上去。
脚踝疼得刺骨苏婳单脚跳着走瘸瘸拐拐右脚不敢沾地。
一沾地就像踩在无数根钢钉上那么疼。
被保镖扶着来到树荫下坐下。
苏婳把长裤拉上去一看肿了又红又肿。
原本纤细的脚踝肿得有点像发面馒头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疼拿起手机调到相机察看自己脸上的伤。
右边颧骨位置被一起掉下去的树枝划了一道长约四、五厘米的口子险些就戳到眼睛了。
苏婳倒抽一口冷气。
苏婳倒抽一口冷气。
但凡位置再往上一点她的右眼就被戳瞎了。
保镖全都吓坏了异口同声地说:“苏小姐是我们保护不力要打要罚随您的便”
苏婳摇摇头“他们人多不怪你们。”
想了想她又说:“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顾北弦。”
保镖面面相觑互相对了个眼色齐声应道:“好。”
来的时候本以为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没想到会出这么个变故苏婳连药都没准备。
考古队的专机还在路上眼下她走不了。
再疼也只能强忍着。
也是奇怪以前脆弱的时候苏婳想的是外公外婆。
可现在脆弱的时候她想的只有顾北弦特别想被他抱一抱哄一哄。
但又怕他怪罪这个怪罪那个。
他那脾气发起火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硬生生挨到傍晚高沧海等人乘坐的直升机终于在山顶的平坦位置降落了。
来了一帮老专家都是经常上电视的那种业界内十分出名的。
还有十多个年轻的应该是他们的助理专门负责打下手的。
看到苏婳脸上挂彩脚踝也受了伤高沧海连连道歉:“真对不起小师妹是我们来晚了。”
苏婳摇头“你们有带的云南白药喷雾吗?帮我喷一下。”
脸上的伤已经凝血结痂了不怎么疼了可是脚踝实在太疼了疼得难忍。
高沧海急忙问其他人要了云南白药喷雾。
苏婳拿过来冲着红肿位置喷了喷。
高沧海要留下来挖掘宝藏。
他派直升飞机把苏婳等人送回京都去医院疗伤。
丁烈等人也被绑了一起带走回去交给派出所处理。
等苏婳抵达医院拍完片子住上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输着液苏婳接到了顾北弦的电话:“怎么还没回来?”
苏婳不敢说实话“我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去哪出差了?”
“盘龙山。”
“发个定位过来。”
苏婳脑壳都要炸了。
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呢?
想让高沧海发个定位过来做做假奈何他那边信号不好没有网络发不过来。
苏婳一筹莫展只好承认道:“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顾北弦的心都提起来了“哪受伤了?”
“一点小伤。”
“说实话。”顾北弦声音严肃像极了发现孩子撒谎的家长。
苏婳心虚有点怕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脚踝崴了不严重你不用担心。”
“医院病房号发过来我马上过去。”
“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工作别过来了我没事住几天院就好了。”
“你这样子我哪还有心情工作?”顾北弦语气焦急嗔怪。
“你这样子我哪还有心情工作?”顾北弦语气焦急嗔怪。
见他生气了苏婳轻轻叹口气报了病房号。
挂掉电话继续输液。
十多分钟后有人敲门。
苏婳以为是顾北弦来了应道:“进来。”
谁知进来的却是顾谨尧。
苏婳急忙单手撑床坐起来“顾先生你怎么来了?”
顾谨尧无暇回她的话只顾察看她脸上的伤目光焦忧“你的脸不会留疤吧?”
苏婳反过来安慰他:“不会伤口不深有你送的玉源灵乳等退痂后抹几天就好了。”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伤了。”顾谨尧自责极了。
那么高大的人头垂得像个受训的小学生。
苏婳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真不怪你怪丁烈。”
顾谨尧咬紧牙根眼里戾气一闪而过。
这一刻他想弄死丁烈的心都有。
和他说话间苏婳不时看表又朝门口看过去。
担心顾北弦来了再和顾谨尧撞上会闹得不愉快。
她笑道:“不早了顾先生你先回去吧。”
顾谨尧视线落到她被子下面脚的位置很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的脚又觉得有点冒犯忍住了。
他温声说:“那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苏婳微笑“不用了你那么忙。”
顾谨尧鬼使神差脱口而出道:“我最近很闲二十四小时都有时间。”
就差说要留下来二十四小时地照顾她了。
苏婳哭笑不得“顾北弦快来了他……”醋劲儿有点大。
当然后半句苏婳没说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顾谨尧微微握拳“那好我走了。”
他目光恋恋在她受伤的侧脸上划过。
转身就走。
门一拉开。
顾北弦揪着丁烈的衣领站在门外英挺的俊脸凉得像初冬的薄雪。
漆黑好看的眸子沁着寒意淡扫一眼顾谨尧他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抓起丁烈的衣领他猛地把他摔到病房的地板上。
丁烈疼得趴在地上揉着膝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顾北弦瞟一眼苏婳脸上的脸心脏疼得像针扎一般刺痛。
他咬牙迈着一双长腿径直走到桌前抄起一只玻璃杯子啪地摔到地上。
尖利的玻璃碴洒了一地。
顾北弦飞起一脚直接把丁烈踹到玻璃碴上。
尖利的玻璃碴刺破裤子扎进皮肉扎到骨头上丁烈疼得面目狰狞差点晕死过去奄奄一息道:“顾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老丈人”
顾北弦居高临下眼神寒浸浸睨着他冷笑“就是天王老子伤了我的女人该打的也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