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只是总裁夫人。”
岑屹楼说完,鹿灵西子捧心状,“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怎么没发现呢。”
“不对,谁是你的总裁夫人了,你求婚了么你就乱叫,我现在还是水灵灵的未婚人士!”
“不要影响我行情。”
岑屹楼琢磨着,这么一个聒噪的小东西,他怎么就不烦呢。
这么愿意听她说话呢。
骂他也好,嗔怪他也好。
撒娇作都行。
看着她,他就高兴。
难怪喜欢她的人有那么多。
“没我的话,你会喜欢李骞么。”
“?”
鹿灵嫌弃,“我又不喜欢小屁孩,那小子跟高中男生有啥区别。”
“那你喜欢谁。”
男人目光灼灼,喝了点酒,好像恨不得从她嘴里套点话出来。
鹿灵觉得男人跟大小孩没区别。
她贴在他边上,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清晰听到了男人呼吸变沉。
“喜欢你。”
鹿灵的礼服穿上去比较累。
但脱下来只需要岑屹楼的手够快。
那条鹿灵爱不释手的裙子撕拉一声被没有耐心的岑屹楼扯了下来。
鹿灵还来不及心疼呢,人就被放在了料理台上。
白炽灯就在头顶。
能将一切目光所及看得清晰。
身上剩下的布料不算多。
他慢条斯理拆解。
有时候鹿灵都在好奇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子。
人前人后,冰与火的差距。
“关灯关灯!”
“不关。”
他就喜欢这么看。
气氛正火热呢,突兀的手机铃声不要命似得疯狂叫嚣着。
岑屹楼脑子里的酒精还没消化干净。
被这闹人的电话吵的,直接捞起了鹿灵上了楼。
“电话!万一急事呢。”
“是严向宇,能有什么急事,天塌下来今晚也得先办事。”
岑屹楼在楼上折腾了番茄不能过审的详细内容后,下来倒杯水,才发现手机都快被震动地没电了。
这会整个人处于贤者状态,一边上楼一边接。
“叫魂?”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严向宇在那头激动的要跳起来。
“你是晚上没有性、生活么?”
岑屹楼推开房门。
鹿灵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睡了。
“我不像你,过性、生活还得看女朋友飞行档期,我随时可以。”
岑屹楼懒得搭理他说大话,把鹿灵捞起来到怀里,“你要是联系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可以闭嘴了,我们要休息了。”
严向宇心里暗骂这小子有异性没人性。
“我说想一块出去玩,问你有空没有。”
“没有。”
“你回答的也太快了吧?”
“第三季度刚开始,而且一入秋很多商业合作就要重新谈,酒店燃油那些还要跑外地,不是你这种大艺术家可以想象的。”
鹿灵迷迷糊糊爬起来,岑屹楼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谁啊。”
“喝点水,没谁。”
鹿灵喝了水,等他钻进被窝,就跟八爪鱼似得缠了上去。
航空公司的旺季来得很快。
暑期档刚结束没多久,在暴雨季节后,很快一夜入秋。
街上的行人还在乱穿衣服的时候,星城最佳旅游时间到了。
旅游局今年在短视频上投放了不少少内容吸引游客,全国的人仿佛都往星城挤了。
鹿灵忙得脚不沾地,岑屹楼要想见她,只能偶尔跟她一起飞,两个人晚上一下飞机累得连脱衣服都没劲了。
考核加飞行,还要改装,岑屹楼也替她担心。
岑奶奶带着鹿蔓趁着周末来了一趟,瞧两个人瘦了,赶紧熬汤炖肉的。
厉佂最近脾气暴躁,听说卡了不少飞行员。
鹿灵是他手底下存活最久的一个,也少不得偶尔要被他玩死。
想要当机长,那模拟机可不是天天晴空万里等着你。
鹿灵有时候晚上做梦那都在跟紧急坠机事件做抗争。
随着时间推移,星城进入冬季的时候。
fk980终于改装完成,卓昊与鹿灵组成搭档。
准未来总裁夫人的热度已经过去了。
公司里的人见到鹿灵也不会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原先看热闹,觉得岑屹楼也就是图个漂亮的女飞行员搞个热闹的,都消停了。
毕竟谁要是玩玩的,能搞这么大的阵仗。
鹿灵每天戴上耳麦,就是各种指令的声音,有时候下了飞机在陌生的城市,也会突然很想很想岑屹楼。
星城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鹿灵刚下飞机。
乘客们陆续下了飞机,她跟机务组成员送离他们。
时间指针已经到了11:59。
马上又是新的一天。
“今年过年你有年假么?打算去哪里啊。”
“回家相亲啊,不过也要年初三回去了,今年年夜饭我得在飞机上过,吃飞机餐吧,希望餐饮部能做的好吃一点。”
“鹿飞今年打算怎么过?”
鹿灵还没想好,得看飞行部怎么安排。
但是今年是她跟岑屹楼在一起的第一年,她想跟他一起过。
或者能跟奶奶,要么妈妈。
一家四口,再带上鹿三三。
真是好奇妙,明明去年过年,她还在想,今年会是个什么情形,没想到好像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空乘组的已经陆续离开,鹿灵还是重新去检查了。
夜晚的主驾驶舱,灯光昏黄,却无端端让她觉得温暖而安心。
她将灯关闭,刚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落地了不告诉我?”
加上这次出差,鹿灵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突然抱紧了岑屹楼。
“初雪了,岑屹楼。”
“嗯,我知道,初雪的时候你就回来了。”
外头的雪粒子细细小小落在窗户上,鹿灵却不觉得冷。
“明年我大概能飞国际航线了,可现在跟你分开半个月,我都觉得遥远。”
岑屹楼的口袋里,就放着一枚戒指。
“那你要去么。”
“如果觉得累……”
鹿灵将头埋在他怀里,然后狠狠吸了两口气。
“嗯,偶像之力!不累了,瞬间充电满格。”
岑屹楼被她逗笑,扯了扯她的脸。
“回家么。”
“嗯!”
下飞机的时候,雪已经下大了,广播站在通知乘客们路上小心,注意天气。
午夜的航站楼,出租车依旧如一条长龙。
鹿灵被岑屹楼的大衣包裹着,雪花落在她眉眼。
无人的员工长廊,窗外的雪花飘洒,鹿灵突然踮起脚,吻住了身边这个男人。
“听说初雪的时候接吻,会在一起长长久久。”
“我以前不是很相信这种话,可大概是太害怕跟你分开,任何一种寓言都想实践。”
岑屹楼眉眼温柔,闻言搂紧了她,吻了下来,“那吻得太短暂了,至少应该长长久久。”